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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顺便帮我谢谢周总。”
小刘说:“好,那我先回去了。”
张清淮说:“我的车还停在周总公司附近,不如我和你回去?”
小刘说:“张律师,您如果信得过我,你把钥匙给我,我给您开回来?”
“这太麻烦你了,我去开回来就行,而且,周总好像有什么事吩咐我,所以我还是回去一趟吧……”
张清淮再次来到周子安的公司,已经快五点了,周子安的办公室房门紧闭,他刚想敲门,一个压低的女声传来:“张律师,周总在闭关,请别打扰他。”声音甜美,张清淮看了来人,是个年纪和他差不多、长相甜美温柔的女人。
女人解释道:“我是周总助理何莉莉,周总在做设计工作时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
张清淮温和地朝她一笑:“谢谢何小姐提醒,那我……”
“张律师,你进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分明并不大,还刻意压制过,没成想周子安竟然听到了。
不过,周子安的语气明显不太好,两人立马噤声,何莉莉朝他投来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便不敢多说。
“周总,打扰了……”
一推门,就看到周子安在埋头苦干,这真的是奇景,周子安闲散、慵懒、纨绔的样子,他都见过,就没见过这么认真的样子。
周子安在绘画板上画完最后一笔,才慵懒地倚着办公椅,对张清淮说:“终于醒了啊,我以为你得睡到明天。”
他看向角落处的几箱未开封的酒,接着说:“ralap的酒,你不是很喜欢吗?那边的就是他送来的,都拿走吧。”
难道他很讨厌自己借着他的关系,和何思锐套近乎、接生意?
张清淮干笑,说:“何总客气而已,我是韬了周总您的光,才能喝上何总的酒,无功不受禄,我又怎敢再收他的酒?”
“你倒是会做人,不说废话,”周子安从柜子里拿出一大沓文件,说,“把这些都翻译成中文。”
张清淮稍稍看了几眼,里面夹杂着德文、英文、日文各种语言编写成的资料,顿时觉得又开始头昏脑胀,这么大一沓,估计又要加班到今晚。
“……”
“怎么了?做不了?”
“周总,我想,我说过,我不精通德文,所以,您能不能……?”张清淮表情有些拒绝地说道。
周子安莞尔,说:“你昨晚做得很好,这些我想不可能难得倒你,八点前给我,八点后我有事。”
张清淮认命地拿起那沓文件出去。
晚上,七点五十九分,张清淮才再次推门而入,放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不好意思,周总,让您久等。”
周子安翻看了下文件,笑了笑,说:“不错,你可以回去了。”
张清淮说:“周总,再见。”
周子安说:“张律师,明天早上八点回见。”
好吧,总算不用睡三个小时,不用睡车里,张清淮拿起随身的公文包往外走。
周子安没有约朋友,回了家,还没到门口,远远看到他的便宜弟弟落魄地站在门口附近等候。
见到他的车,人直接挡在车前,然后跑到车窗前猛拍,似乎在极力解释什么,隔着车窗,周子安听不到,也没打算听,小刘直接把车开进了别墅,没有理会他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