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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卿如接着问:“张律师,我能叫你carl吗?你可以叫我wendy。”
“好,wendy。”
文卿如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说:“carl,你知道吗?那个人曾经对我有过真心,我们也曾有一段很美好的时光,只是……十年了,什么都消散了,本来感恩万分的事能变得理所当然,原本炙热的感情也能连渣都不剩,你懂吗?”
张清淮感觉她意有所指,却不知说的是什么事。
她盈盈看着张清淮,眼里满是柔情,说:“还有一件事,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在画展上遇过一个和你很像的人,那个人叫……”
留意到远处有人影靠近,她凑到张清淮面前,踮起脚尖,在张清淮耳边耳语出一个人的名字,这一幕刚好落在某个来找人的人眼中。
熟悉的名字在耳边响起,张清淮说:“他是我表哥,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合。”
“他现在怎么样?”
“结婚了,是两个孩子的爸爸。”
“那就好,谢谢你告诉我他的近况,carl。”
周子安凑巧看到这一幕,走上前斥道:“你的老板在里边,你就拉着别人的徒弟在周家的别墅外面调情,合适吗?”
文卿如以淡雅的笑容回击道:“周公子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在里面调?不行啊,这样太不尊重你和你父亲周董事长了。”
“你!”
周子安被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张清淮脸上笑意更深,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进屋……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一早,张清淮在周家别墅中的客房中醒来,走到客厅,周洪在用早餐。
周洪说:“年纪大了,人总是睡不好,张律师怎么也这么早?”
“习惯了,改不了。”之前周子安捉弄他,要他五点到公司,他不得不天天早起,到现在生物钟还是乱的。
“五点到公司,他还真会折磨人。”周洪说。
张清淮始终保持不温不火的态度:“……是我当时说话太冲,触及了周总的底线。”
周洪朝他笑笑,笑容晦暗不明,说:“如果,你真的触及他的底线,让他生气了,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
周洪又说:“子安对你,实在太好,我有些怀疑是不是和wendy说的那样了,他为你没了一个十几年的好朋友,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张清淮声音有些晦涩。
“何家那小子,几乎说的上是他最好的朋友,十几年的友谊啊,虽然是个没什么作为的纨绔,但没了这个朋友,几乎等于和何家断了未来可能合作的关系。”
周子安竟然和何思锐绝交了?
在他错愕的眼神下,周洪说:“既然如此,张律师是不是该对子安付出相应的价值再走?”
…………
过了两天,蒋世来找张清淮,张清淮没想到他会来事务所找自己,更没想到他比周子安伤得更重,张清淮分明记得没有揍过他。
他们在楼下咖啡厅聊天,张清淮看着他的脸,狐疑:“你的脸?”
“被打了。”蒋世揉了揉脸,说。
“被谁?我记得没打过你啊。”张清淮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不会真是他打的吧?
“周哥打的。”
张清淮露出一脸庆幸的表情,蒋世有些恼火:“幸灾乐祸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他为什么打你?”
蒋世说:“何思锐问我周哥对你是什么感觉,我当时没想过他是那种意思,随便……瞎扯几句,所以……”
说着说着,他语气中多了几分歉意,多了几分少年人的可爱:“我不是有意,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对你,可说到底是我的错,所以,对不起。”
他话锋一转,有些幸灾乐祸:“不过,看他被打,我觉得挺爽的,他平时最瞧不起我,你真厉害,看上去比我还弱,竟然能把他打得哭爹喊娘,怎么办到的?”
张清淮感觉蒋世眼里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被曾经最讨厌自己的人崇拜,他的男性尊严得到了很大满足。
他说:“蒋世,我学那些,不是为了把人打趴下,是为了自保,以防遇到各种情况,你想学,我可以介绍人教你,不过,恃强凌弱是最没种的行为,希望你用在关键的时候。”
“嗯嗯……”蒋世狠狠点头。
张清淮说:“还有一点,我觉得,你和周总的朋友并不是很投契,我猜是因为你的家世,对吧?”
蒋世有些委屈地点头,张清淮接着说:“我不是想干涉你的私事,可融入不了的圈子,再怎么样也融不进去,你可以去找属于你的圈子,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大概是希望你这样,才让你不要总是找他。”
“你可真了解他啊。”
“……”
蒋世说:“我有些明白之前针对你的原因,你和他站在一起时,我觉得自己会是被落下的一个。”
张清淮莞尔一笑:“没有的事,总有一天,我们会是站在一起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