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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关心这个，不怕？”肖玧垂眸看她，勾唇。
崔瑶瑶沉默。
曾经被人害得落入水中，她并非不知道临近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现在再重新经历一次，还有人陪着，反而没有那么害怕。
她忽然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我以前也差点死过一次，现在还未成定局，没什么好怕的。”
真正到了要死的时候，一抹脖子的事情，是不会对她那么仁慈的。
肖玧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儿。
崔瑶瑶瞎编了句说辞，若无其事的说道：“很久之前，那个时候害怕，又是一个人，没有人帮我。可像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容易遇到危险，也没什么好说的。”
“现在不怕啦，”少女摇摇头，看着面前人俊美的脸庞，忽然全部伤心事都烟消云散了，她不知廉耻的笑，末了补充一句道，“大概是因为有你跟我一起，反正也不亏。”
肖玧听到这句话，微顿了顿，冷笑道：“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说的不对吗，又不是什么难听的话，再说我看你也不是很在意。”
她朋友不多，能说的也就这么几个人。后来在熟悉的人面前，没有人管，差点就养成张口就来的习惯。
“我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肖玧垂眸，将视线落在面前的少女脸上，淡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对其他人说。”
什么这样的话……崔瑶瑶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她既没有口出狂言，也没有说一个污秽之语，为何不能对旁人说。
肖玧走得太快，一下离崔瑶瑶几米远。
“……”
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两人走了许久，还是一样的场景，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前面有亮光。”
不远处，隐隐有白色的光，看来这里应该就是甬道的尽头了。
崔瑶瑶加快步伐，未过多久，便见面前浮现出一座破败不堪的殿堂。
四处都是灰尘，角落上有碎石，仔细观察，墙上也有打斗过的痕迹。看样子似乎除了他们，以前还有人来过。
“你看。”
崔瑶瑶指着他们踩在地上的阵印，心漏掉一拍：“这里是之前卿瑶献祭的地方。”
许多年过去，这个阵法已经失去作用，可依旧有使用过的痕迹。从他们脚下的阵型来看，当初并不存在什么幻境的阵眼，所有的一切，都是留清跟淑英凭空捏造出来，为的就是骗她站在这里。
从始至终，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破开幻境，而是让卿瑶在此处献祭。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死去的人魂魄不得善终，而那些逃出去的人，却还在世间潇洒游乐，这又是什么道理。
“既是为了献祭，自然不止他们三个人，这里当初还有其他的东西。”
肖玧蹲下，目光落在最后的殿堂之上，神情忽然一怔。
崔瑶瑶随着他的目光：“那是什么？”
殿堂忽然四处抖动，石壁上大量的石块粉碎下来，崔瑶瑶没来的及看清，便见有一片黑气传到他们头顶，修炼蔓延整个宫殿。
“是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