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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央央当即就和牙婆子定下了小少年和他妹妹。
牙婆子确实高兴，这买一带一的举动搁谁谁不高兴？
不过她脸上有些闪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您真要连他妹妹一块买下啊。”
余央央有点疑惑看向牙婆子，“有什么问题吗？”
牙婆子没吭声，“你跟我一块去看看就知道了。”
牙婆子和余央央往前走的时候，小少年就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神色紧张。
小姑娘被关在另一间房间里，这个房间更小，也更脏。
打开门的一瞬间，余央央就忍不住蹙起眉头。
从穿进书里那一刻，余央央就认认真真接受了书里的设定。
所以她没办法太同情被天灾折磨的底层百姓，也不会因为人被当成牲畜随意买卖而强行出头。
这一切都是书里的设定。
她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但这一刻，余央央心中还是隐隐滋生出一股子怒意来。
只见狭小的房间里，蓬头垢面的姑娘们七横八竖。
一个个瘦成了皮包骨。
她们有的是缺了胳膊缺了腿，有的是生了要命的虚病，还有的只是单纯面目丑陋。
这是一群有缺陷的奴隶。
有了瑕疵，大户人家自然是看不上的，她们成了废弃的商品，被丢到这里自生自灭。
给两口吃的就不错了，所以一个饿成了皮猴子。
怪不得小哥哥一直没卖出去，他捆绑了有缺陷的妹妹，有看中他的也会因为他妹妹而放弃她。
牙婆子说，“那个就是他妹妹，叫小草。”
牙婆子指着的小姑娘缩在角落里，余央央看了过去，四肢完好，身体上并没有缺陷。
站在余央央旁边的小少年已经忍不住了，一下子冲了过去，“小草！”
叫小草的姑娘被他搂在怀里，迷迷瞪瞪意识不清。
余央央这才看清她脸上有一条很深的疤，像是刀疤。
大概是没有及时处理好，伤口愈合的格外狰狞，还隐隐的有些发炎，让原本清秀的面容变的极为恐怖。
牙婆子说，“小草长的丑又有病，你确定你要她不？”
余央央皱眉已经上前，摸了摸小草的额头，“她发热了。”
牙婆子掩着鼻子后退一步，“唉，虽然小草是我的人但我还是要劝你一下，这买回去就是拖油瓶。”
“您要是想要人，我那还有的是呢。”
牙婆子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种瑕疵品，定价远远低于市场价，还不如卖个模样周正又好手好脚的，赚的可比她多多了。
少年抱着小草，眼眶通红，他死死垂着头，眼底是强烈的不甘和恨意，还有对妹妹即将消失的恐惧。
有没有人可以拉他们一把…
他已经丧失希望了。
每一个看到他妹妹的人，最重都会连着他一块抛弃。
突然，少女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我要了。”
“二哥，你先带小草去一趟医馆，我要留下来再挑几个人。”
余槿一颗心也是揪成一团。
曾经他们也生活在底层啊，看到他们就仿佛看到曾经食不果腹的自己。
如果不是央央，兴许这也是他们的结局。
余槿点点头，“好。”
但他有点担心，“央央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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