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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亲表哥呢。
凤珺:“……”靠不住。
这时，门突然开了。
顾珩章走进来。
“都回去，顾小瑭，你爹爹要是问起什么，别多说。”
顾瑭站直了，“明白！”
“姑母，”凤珺站起身来，低下脑袋小声道，“都怪我。”
顾珩章拍了拍她肩膀，“与你无关，你是为小瑾，至于那阿灼要走，是因为我。”
“哎？”
凤珺顾瑭齐齐一惊。
顾珩章抬手一指，“还不快出去……我来跟小瑾说。”
顾瑭凤珺忙应了好。
“咔哒”一声。
房门关上了。
顾珩章在床边坐下，捧起儿子冷冰冰的两只小手捂着，静了片刻才开口，“怪阿娘。”
顾瑾茫然地看向她。
“你啊，天天拉着个女人到处跑，也不懂得遮掩，阿娘再装瞎，就有些说不过去。”
“应是她入城的第三天，那天，你们去了东城听曲，半夜里，阿娘去客栈找了她。”
顾珩章顿了顿，坦白。
“阿娘与她做了约定。”
约定？
随着顾珩章的解释，顾瑾晦暗无光的眼眸，有了神采。
“阿娘威胁她，她要是敢和你在一起，她不但拿不到九转还魂丹，还会死在这里。”
“但要是她陪你玩，等拍卖会一结束就离开，那阿娘就给她三颗药，不要她的命。”
“小瑾，”顾珩章望着儿子黑白分明的眼眸，道，“前两日有人放暗箭想杀你，是她听力过人，带你提前避开了。”
顾瑾睁大眼睛。
他怎么不记得？
顾珩章看出他所想，“你那日头痛，睡醒后就忘了。”
有救命之恩，本来，顾珩章想着元灼要是进了千机殿，那那个约定，她就当不存在。
谁想这元灼，就认约定。
这样一个不懂变通，武功又差，心思还重的人，实在不是良人，怎么都不值得托付。
可，谁让他儿子认定了。
顾珩章无法，只得让步。
“阿娘知道你喜欢她，阿娘以后不拦你了，好不好？”
“……”顾瑾眼底浮起笑，但只是一瞬，又什么都没了。
“阿娘，”他噘嘴委屈道，“她就是喜欢我的，可她……”
扁了扁嘴，顾瑾泣声，“可她不要我，她还讨厌我，还说我是素菜，我有多讨厌素菜，她就有多讨厌我呜……”
“……”素菜？
顾珩章嘴角一抽。
小瑾哪哪都好，特别乖，就是不爱吃蔬菜，只爱吃肉。
那废物拿什么比喻不好，拿素菜……顾珩章灵光一闪，低头问:“那阿灼，不吃菜？”
“吃呀。”
顾瑾抹着眼泪，答:“她什么都吃，不挑食，不吃辣。”
“那你是不是素菜，与她喜不喜欢你，讨不讨厌你，好像没有，能沾上边的关系。”
顾瑾愣了愣，“对哦。”
“现在起来去洗脸，然后去用晚膳，”顾珩章心里忽然有一个猜测，“你要是乖，阿娘保证，你的阿灼跑不掉。”
“不骗人？”顾瑾爬起来坐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阿娘。
“不骗人。”
顾珩章摸了摸他的头。
“来人。”
唤来小侍伺候顾瑾洗漱，顾珩章出门，让人去叫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