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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来奇怪,三天过去了,她那鹦鹉每天都吵个不停,却一直不见有人来投诉,还有就是,那小东西以前总喜欢到处拉屎,但那些天里,它除了飞来飞去,却没有拉过丁点屎。
晴晴既纳闷又担忧,她心想自己的爱鸟是不是病了,但看见它那活泼的样子,又不像病了,以防万一,她决定带爱鸟去看医生,然而就在晴晴物色好动物医院,提着笼子准备出门时,鹦鹉再次不见了。
跟之前一样,晴晴满屋子地找,但就是找不到,她不敢开门出去,甚至检查窗户,把屋内每一个角落搜寻个彻底,也没发现她的鸟。
晴晴难过的哭了。
恰好,周甚元过来找晴晴,他看到晴晴之前发的朋友圈,有事情要来问她。
晴晴见到周甚元,立即扑到周甚元的怀里嚎啕大哭,请求他帮忙找找自己的爱鸟。
周甚元“怜香惜玉”,没有半点犹豫,就同意接下晴晴这个活儿,然后打电话给我和老肖,叫我们过去帮忙。
有好事,没见他这么大方,反倒是有麻烦事情时,这家伙却异常的“仗义”。
我和老肖本来已经放学回家,没想到这货居然又把我俩叫出来,我住在学校附近还好,但老肖可不是,他大老远地从郊区坐车过来,要时间和车费,到来后,还要被周甚元任意使唤。
想在妹子面前装逼,自己装不就得了,为何要拉多两人下水?
如果是吃烤禽肉,我绝对亲力亲为,但找鸟什么的,我不在行,而且我不想接触鸟类。
考虑到鹦鹉会飞,周甚元把搜索范围锁定在附近的公园和树林,我不明白他那是什么逻辑,心想不一定要跑到树林才能看到鸟,更何况那是只跟人类混了这么久的鹦鹉。
欧洲人对鸟类还是挺友好的,时不时还会给它们喂食,这边的鸟类基本是不怕人的。
搞不好,晴晴的那只鹦鹉吃里扒外,看到别人家的饭香,就抛下晴晴去当别人家的鸟也说不定。
老肖让我别说这种无聊的玩笑,让我小心被晴晴听到,我也不是有心这么说,只是希望这个说法可以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找鸟的路上,晴晴一直哭哭啼啼的,“洛奇,洛奇”地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呼唤她家鹦鹉的名字。
老肖努力发挥他“暖男”的特性,在晴晴身边温柔地安慰晴晴,然而晴晴没心情搭理她,她只在乎她的爱鸟。
作为旁观者我,当时心里只有两个字——“呵呵”。
为了不打扰老肖当“暖男”,我快步跟上周甚元,问周甚元,有没有头绪,周甚元真正施展寻物咒,边掐诀,边保持精高度集中,没有心思搭理我。
过去一分钟,周甚元突然站住脚步,嘟囔了一句“有结果了”,然后手指向前方一个小山坡,告诉晴晴,她不见的鹦鹉就在那小山坡上。
晴晴惊喜万分,立刻迈开脚步朝小山坡飞奔过去,去找她的爱鸟,就在她抵达小山坡,到底一棵小树前边时,她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跟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肖见状,立即冲过去查看她的情况并把她扶起来,无意识地抬了一下头,也跟着发出不亚于晴晴之前发出的尖叫。
我心想,这两人真有意思,都喜欢一惊一乍的,不过前者的情况有点夸张,甚至还晕了,是看到什么特别吓人的东西吗?
我在那时候,也已经随周甚元爬上山坡,为了想知道老肖和晴晴究竟看到什么,我也抬头朝上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的胃又经不住刺激而翻江倒海了。
只见面前的小树上,一颗鲜血淋漓的鸟头连着一条肠子,被悬挂在树枝间,张嘴瞪眼,极其恐怖。
那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香港电影,一个大只佬的朋友被人杀了,凶手还把她的脑袋砍下来挂到树上,我看得是没和谐版,那惊悚的画面至今记忆犹新。
当时我看到的那一幕,可以说是童年阴影的复刻,只是换了一个物种而已。
我有些适应不了,急忙退出到十几米外,想眼不见为净,但脑海中的画面一时间挥之不去。
周甚元抽了老肖一巴掌,把吓得发呆的老肖拍醒,让老肖带晴晴离此地远点的,他自己走到树下,检查鸟头,然后拿出三根香,点燃插在地上,并撒上些灰沙一样的东西。
简单弄一下后,他也走下小山坡,和我们会合。
过了一会儿,晴晴醒了,她红着眼睛问周甚元,刚才自己看到的鸟头,是不是她的鹦鹉。
周甚元不懂得委婉,很直白地告诉她,那只血淋淋的鸟头就是她的宠物鹦鹉,晴晴顿时哭得撕心裂肺。
等晴晴哭到眼泪都干,再也哭不出来后,周甚元又告诉晴晴一个她难以接受的事实,她的鹦鹉,其实已经死七天了。
晴晴不相信,怒骂周甚元骗人,说她的鹦鹉这些天来一直和她一起生活,不可能已经死七天的。
周甚元则让她打开自己的朋友圈看看她这些天来拍的照片,看完后,她自然就明白了。
晴晴拿出手机,点自己的头像进入自己的空间,点朋友圈,查看这些天拍到的照片,瞬间瞳孔收缩,整个人愣住。
周甚元问晴晴,这下子明白了吗?晴晴说不出话,跟石头一样定在原地。
老肖好奇,问周甚元是怎么一回事,周甚元拿出手机,点开晴晴的朋友圈给老肖看,老肖看了一下,也惊出一身冷汗。
我见他们的反应如此奇怪,也按耐不住好奇心,拿出自己的手机,可打开朋友圈后,我才想起自己没加到晴晴的好友,于是就借周甚元的手机来翻看。
当我翻了一遍晴晴拍的照片后,我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晴晴拍的那些照片,按她本人的话来说,是在拍她的鹦鹉,可我过了一眼她拍的照片,没有一张是有鹦鹉的,要不是一片空白,要不就是房间背景,从头到尾,鹦鹉都不存在。
晴晴不明白,依旧声称自己这些天来一直和鹦鹉一起生活,度过的每一天,她都记忆犹新。
老肖小声问周甚元,晴晴是不是太想她的鹦鹉,而出现幻觉了,周甚元表示不是这个原因,他说晴晴的照片里没拍到鹦鹉的影子,她的鹦鹉也死了有七天了,但她在这几天,又是确确实实地跟鹦鹉生活在一起。
既然已经死了,却又生活在一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老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经周甚元这么一说,马上明白过来,和晴晴生活了几天的鹦鹉根本不是活鸟,而是一只鸟鬼,是死去鹦鹉的鬼魂。
既然那是鬼魂,那就能解释那只鹦鹉为何回来后一直不让晴晴碰它?为何叫声那么吵,也不见邻居来投诉?为何突然间变得听话不乱拉屎?
想明白这些,晴晴捂住脸失声痛哭。
最后,周甚元陪晴晴回到小山坡上,周甚元取下树上的鸟头,用一块白布包起来,在湖边找了个地方,挖个坑埋了。
埋葬好后,周甚元应晴晴的要求,还给鹦鹉做了一场法事,帮它超度。
周甚元本来是不乐意的,但对方愿意花钱,老肖从中劝说,本着对待生命一视同仁的态度,周甚元还是规规矩矩地把仪式做完。
做完这些,晴晴和鹦鹉的事情就可告一段落了,但是周甚元和我真正要应对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鹦鹉事件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我们还有面对一种特别可怕的东西,那种东西特别危险,搞不好还会丧命。
我是从姨妈家回来后,就觉察到它的存在,那段时间一直在留意它的行踪,它很擅长捉迷藏,但每次出来狩猎,都会留下特别明显的痕迹,而这类痕迹,我在晴晴所住公寓的外墙墙壁上就有看见过,从一楼的草地一直延伸到晴晴所在的二楼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