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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美卷结束了她悲催的假期生活,又回到了s市传媒艺术大学开始了新的学年。
惠美卷在假期里没有挣到钱,她所学的艺术鉴赏专业除了常规的每年学费之外,还有很多额外的支出。
因为艺术鉴赏是指人们在接触艺术作品过程中产生的审美评价和审美享话受活动,也是人们通过艺术形象(意境)去认识客观世界的一种思维活动。
所以该专业学科要求学生要有通过对艺术作品培养敏锐的分析能力,也要了解当前的主要艺术作品风格和动态,这就意味着像惠美卷这样的学生要经常去各类艺术节、艺术作品展览、演出参观学习,购买展票门票和各种图册资料对于学生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惠美卷在假期里去l市打工挣钱,也是为了贴补自己学习上的花费。
假期在l市打工买酒,阴错阳差的被和那位“谢总”以嫖娼的罪名拘留15天。当时她怕极了,怕公安通知学校,她非被开除了不可!可后来她才知道是金枫云端夜总会的诺姐,替她打点了,此事才未让学校知道。
在她离开时,诺姐不仅帮她和打工的酒销售商结清了酒款,还给了她5000元钱。但假期在l市被拘一事,成了她心里最不愿触及的回忆。
刚回到学校的时候,她每晚几乎都会在恶梦中惊醒,梦到的几乎一成不变的是在金枫云端夜总会的vip包间,酒醉金迷的男男女女,警察嘲讽的黑脸,还有那个醉醺醺又帅帅的谢总……她失眠,只要宿舍里有一点动静她就难以入睡。
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后,惠美卷狠心在一条巷子里租了一小间房间,因为这租金便宜而且周围安静。她在这个简陋的小屋里终于能睡着了,虽然还是时常会做那个熟悉的噩梦。
由于租住的小房间偏僻,惠美卷又是自己一个女孩独居,她往往趁着天亮一下课就回到小屋里。而今天是个例外,惠美卷的妈妈得了重病,要去b市的大医院治疗。
妈妈途经s市匆匆见了女儿惠美卷一面,然后就去机场乘飞机飞b市了。惠美卷因为在上学,妈妈不允许她陪同去b市就医。当妈妈飞机起飞后,惠美卷才从亲戚那里知道妈妈的治疗还差不少钱没有筹齐!为了不耽误妈妈的治疗,惠美卷从机场就开始给自己认识的所有人打电话,借钱!
老天似乎也在配合她阴郁的心情,从她出机场就开始大雨滂沱!她被一个悍妇抢了出租车,还被推倒在水坑里……一位好心的先生给她外套遮挡走光的身体,还让她搭车回市区。
只不过当时她正电话联系一个欠着妈妈钱多年未还的远房亲戚,结果急匆匆的下车,连那位好心帮她的先生的手机都没有留,甚至都没有向人家道声谢!更过分的是,她竟然把人家的外套直接穿走了!
她是在打车赶去欠钱亲戚家的路上才发现的!接下来,她和那个欠钱的亲戚斗智斗勇了一整天,终于“逼”着亲戚还了一部分欠款。所以今天当她回到租住的小屋时,天早就黑了!
当她掏出来钥匙走到门口时,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自己的门前竟然坐着一个男人!惠美卷掏出包里早就准备了的防狼喷雾,伸手打开了墙上的门灯开关。
灯亮了,惠美卷举着防狼喷雾,打量坐在自己门前的男人,他好像睡着了?流浪汉吗?衣服上虽浸透泥水,但衣服质量、品味不俗;是醉鬼吗?但附近嗅不到任何酒气。
猛然间,那在惠美卷梦里反复出现的一幕涌现在她脑海,难道,是他吗?!真的好像那个男人啊!可是那个男人在l市啊,离s市快1000公里远了。
这时她又看到了自己怀里抱着的那件好心先生给她的外套上衣,怎么和这个人穿的西裤那么搭配呢,这俨然就是一套西服套装啊!难道是今天帮助我的那位好心先生?!这也太巧了吧,我没有给人家留地址,怎么堵上我门的?!
在一团毫无头绪的迷乱中,惠美卷想明白了:首先,不能报警,这要真是l市那位谢总,再被警察知道l市曾拘留我们的事,通报给我学校我就完蛋了!第二,他要真是今天帮助我的那位好心人,我更用不着报警了。于是,惠美卷壮起胆子上前推了推谢良文,“先生,先生”。
好不容易,谢良文才睁开了眼睛,但刚刚头部被重击,头还很晕,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惠美卷的脸,但他看到了惠美卷胳膊上抱着的西服外套!他下意识的一把拿回了自己的西服外套,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张展览会请柬,但随即又苦笑,展览早已闭幕了……
可能是想到自己此次s市之行,受白少重托,本想解决企业困境,谁承想事没办成,自己却陷入了困境,丢了请柬未能参加展览;丢了行李和证件、现金连酒店都不能住;还遇见劫匪手机都被抢走了……想到这些,谢良文不由得气、血翻涌,又晕了过去。
惠美卷喊不醒他,想用谢良文的手机找他的亲朋好友寻求帮助,但摸索了一阵发现他身上竟没有手机!拿起刚才谢良文看的那张请柬,上面写着展会的时间,惠美卷明白了,原来自己穿走人家的外套一定是耽误人家大事了!
没办法,大半夜的总不能让他坐在门口,于是惠美卷半拉半扛的把谢良文弄进了自己的小屋。她让谢良文靠在屋里唯一可坐的地方––一个破旧的懒人沙发上,看到谢良文浑身湿漉漉的,但又不方便给他脱衣服,就找了一条大毯子盖在他身上。
她用电热壶接了水,想烧杯热水给他喝。屋里的灯光比门口的灯光明亮多了,惠美卷仔细打量着这个窝在懒人沙发里双眼紧闭的男人。不长不短的头发,虽然被不知是雨水还是地上的泥水淋湿了,但依然挺有型;挺直的鼻梁,苍白瘦削的脸棱角分明;一双紧闭的眼睛虽看不出大小,但却有着长长的睫毛;还有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以及伸在毯子外面长长的双腿……
这一切让这个“睡美男”的雄性气息充满了她的小屋。她肆无忌惮的观察了这个男子好一会儿,心里也更加确定,他就是在l市那晚和他一起被抓的那个叫“谢总”的男人。
在倒热水的时候,惠美卷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帅气的男人,没办法,这个男人就是她喜欢的那款啊!
不过,惠美卷很快就开始在心里反省:又犯花痴!自己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上次在l市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不仅毁掉了自己打工挣钱的假期计划,还让自己在看守所里熬了15天!理智告诉她,等男人苏醒了赶快让他走!
时间过去了1个多小时,男人依旧一动不动的倒在懒人沙发上。惠美卷心想:他不会是犯什么病了吧?可别挂在我的小屋里啊!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谢良文,把手指放在谢良文的鼻子下,嗯,还有气,热乎乎的。
她又推了推谢良文的肩膀,“先生,醒醒!”谢良文毫无反映。惠美卷加大了推的力度,谢良文竟随着她的推劲一歪,头滑向了地上。惠美卷怕磕坏他的头,赶紧用手扶住他的头。
手碰到男人头时,她感到指尖传来的滚烫!惠美卷赶忙把谢良文在懒人沙发上扶正,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自己的额头比较了一下,没错,这个男人发烧了,而且烧的温度还很高!
惠美卷有点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叫救护车吗?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难道还要陪着他去医院么?!可要是不管,他病死在屋里更麻烦。惠美卷有点后悔刚刚把他拖进了自己的小屋了。
没办法,她只有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发烧时,妈妈用的办法来治疗这个男人。她找出两条毛巾,又从冰箱里取出几瓶冰镇矿泉水倒进水盆里,把两条毛巾浸在冰水里浸透,一条拧干叠成小长方块敷在谢良文的额头,一条拧半干,开始擦拭谢良文的手、胳膊、脸……
其实按妈妈的降温方法,是要用冷毛巾不断擦拭全身的,但面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惠美卷还是没有勇气这么做。
也许是冰冷毛巾的刺激,让谢良文时而在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朦胧中他看见眼前有位姑娘,长长的乌黑头发,瘦瘦的脸庞,苗条的身材,他想看清她的脸,认出她是谁,但似乎总是看不清,他越想用力看,越是控制不住的眼皮发沉……
天快亮的时候,谢良文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惠美卷坐在懒人沙发边的地板上,靠着墙就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给谢良文擦拭的毛巾。谢良文缓缓睁开了眼睛,头还是很疼,尤其是后脑部位,他知道那是被人袭击时打的。
他打亮自己所在的房间,借着还算亮的灯光,很快他就看清了这间不大的房间里的所有布置,也看到了在身边熟睡的姑娘。谢良文开始努力寻找记忆中的点滴,他记得自己遇袭,苏醒后他想去报警,体力不支倒下了……
之后的记忆就基本上是空白了,他好像见到了一个姑娘,一个像那晚夜总会里的“美美小姐”的姑娘,但他又觉得那一定是自己的臆想,要不就是被人打坏了脑子,那位小姐应该是在l市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但这个姑娘怎么感觉和那晚的那个叫美美的小姐那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