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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茹仔细一想,自己女儿说的好像是对的啊。可自己怎么就觉得怪怪的,过了一会,王茹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没有感觉,或者说没有概念。现在说鸣远集团是自己家的,可鸣远集团市值多少?自己女儿可以动用多少资金?一个亿?十个亿?还是更多?王茹怎么也想不明白。
“权叔,你是怎么遇到江明的?”
楚无尘突然开口,她一直有这个疑问。权叔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些纠结。不过最终还是说了,
“我可以说是个商业奇才。二十多岁我就开始做生意,一路做的风生水起,十分顺利。我的老婆很漂亮,我还有个十分可爱的女儿。四十岁那年,我突然发觉,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我一直在外打拼,终于把自己的公司弄的有了一定规模,那时候市值大约有几个亿。并且我的公司十分正规,制度极其完善,我反倒闲了下来,不那么忙了。
我就和老婆商量,打算带孩子回家看看亲人。我的父母都健在,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我那时忽然好怀念过去一大家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日子。我老婆一听当然不会反对,我们就预备了一大堆礼品,开车回了老家。”
说到这里,权叔眼里闪现一丝痛苦。
“回到老家,家里人十分高兴,都围着我们一家三口,问东问西,打听我们这些年都做了什么,赚了多少钱。我那时想,都是家人吗,有什么好隐瞒的?其实,那时主要还是虚荣心作怪,总觉得自己是衣锦还乡,是个成功人士了,飘飘然了。老婆在桌子底下踢了我几脚,我也不以为意。
第二天,我父母就向我提出,要我带着几个兄弟姐妹出去见见世面,我答应了,并且答应把他们都安排进自己的公司。没想到,同村的那些堂兄弟,堂姐妹都知道了,都纷纷找上门,要求跟着我做事。我那时想,雇谁不是雇,就把他们一股脑都安排进了自己的公司。
我把自己的亲兄弟姐妹都安排在公司重要的岗位,我那时想,有他们替我看着公司,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老婆,孩子了。我老婆是反对的,可我根本听不进去。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怎么就昏了头,做出那样的决定。我在商场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相信我那几个亲兄弟姐妹。我忽略了一件事,我对他们的记忆停留在十几年前,家里一无所有的时候,十几年没见,他们早就变了。
不到半年,他们就把我的公司弄的乌烟瘴气,一塌糊涂。我建立起来的规章制度完全被他们废了。他们每个人都建立起自己的小山头,和他们一条心的都是我那些堂兄弟,堂姐妹,都是一个村出来的。我的那些老弟兄没人对我说公司的问题,因为他们知道我对这些亲人是完全的信任,他们甚至认为,我把这些亲属弄进公司,就是为了对付他们。他们十分寒心,已经和我离心离德,有了隔阂。
我发现了问题,就开始警告他们,希望他们的吃相不要太难看。我和我那几个亲兄弟姐妹的关系,立即紧张起来。他们拿惯了,怎么可能会收手?没办法,我只能想办法把他们赶出公司。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十分难对付,主要是公司里已经没人愿意帮我。公司里大部分人都更愿意跟着他们搂钱。他们也知道我的想法,提前对我下手了。
一天我接到电话,说我母亲摔了一下,已经无法行走了。我立即开车赶回村里。没想到,我回到家里一看,我母亲好好的坐在那里,根本没有摔伤。我立即感觉不对,可已经晚了。我的大哥和小妹领着一帮堂兄弟,把我捆了起来。我父亲和我母亲就坐在那里看着,还一脸怒气。
村主任,也是我的一个堂叔,出面,把我送进一家精神病院。并且是我父母亲自把我送进去的。我一直问我父母,为什么?他们说,有了富贵就应该家人共享,我的财富,我的公司,就应该他们说了算,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给了我生命。我不听话,活该有今天的下场。我后悔死了,没有听老婆的话。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还算有经验,进了精神病院,我就积极配合治疗,主动承认有病。护士给我药,我非常配合的服下去,然后趁没人注意再吐出来。可我还是消化了一部分,我的身体还是受到损伤。
我因为表现好,医院就让我为医院做些事情。我是相当的积极主动,赢得了好感和信任。那时,我十分奇怪,我的老婆孩子,怎么一直没来看我,如果我老婆来了,我就有机会出去了。可我老婆一直都没有来。
终于有一天我有了机会,我在医院门口搬东西的时候,一辆小型运货卡车经过,开的有些慢,我抓住机会爬上了卡车后车厢。医院里的人,出来时看我不见了,到处寻找,我已经乘坐卡车离开了。那天下着小雨,我躺在卡车车厢里,疯狂的无声笑着,真的就像一个精神病人。”
权叔脸上突然有了悲伤的表情,
“我去找我老婆,我找到一个我老婆的远房亲戚,一打听才知道,我被送进精神病院不久,我的老婆和孩子就想尽办法要把我弄出来,可一天夜晚,几个流浪汉,也叫盲流,闯进她们的住处,把她们····。”
权叔擦了一下眼泪。
“她们被虐杀了,手段极其残忍。我当时就意识到,这应该和我那几个兄弟姐妹有关。后来,我终于弄清楚,那几个人就是我弟弟找来的。我那几个兄弟姐妹合谋了这件事,他们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父母就是我的监护人,我的老婆孩子死了,我的所有资产就由我父母说了算了,我的那几个兄弟姐妹瓜分了我所有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