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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顾元这里说不通。
白老似是早有预料，微微一笑，道：“就知道你小子不好糊弄，也罢，我且问你个问题，你可知妖种是什么？！”
见顾元皱眉，并不言语，他便自问自答道：“妖种说白了，就是一颗种子，更具体一点，就是你所见的那棵榕树种子。”
“既是种子，就会发芽生长，只不过，它被妖王炼制过，表现形式与普通种子不一样。”
妖种进入体内，在识海扎根，但并不发芽，而是慢慢释放妖力，逐渐腐蚀宿主神魂。
这个过程中，宿主受到妖力滋养，也会逐渐强大。
但这种强大，以改变神魂为代价，极不可取。
换句话说，被种上妖种之人，迟早有一天，会丧失自我，变成真正的妖。
更可怕的是，当宿主变强大，妖种并不会消失，而是反向吸收宿主妖力，与宿主一起强大。
“所以说，一日为妖奴，终生为妖奴，除非杀死炼制妖种之人，否则无解。”
说到这里，白老摇了摇头，露出个苦笑，叹息道：“我真特么是个天才，竟想出这种办法。”
“咳咳，我是说，我从中发现了漏洞，想出了利用妖种自救之法，你可别胡思乱想。”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顾元反而要胡思乱想了。
只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白老都是个人，如假包换那种，顾元也就按下不提，反倒担心起另一个问题。
“我修炼变强大，你也会变强大，岂不是说，你我永远一体了？！”
这可不是好消息。
识海是他的识海，哪怕之前不知道识海是什么，也绝不能被别人占据。
白老哈哈一笑，道：“当然不会，你愿意老夫还不愿意呢，妖种是死物，受炼制者控制，自会与宿主永远共生。”
“我不一样啊，当我足够强大，呃，你金丹境就差不多了，我就会出来，获得真正的大自由。”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要不要修炼，我要教你的，可是天下第一神功青木决……”
天下第一神功，就叫青木决，是不是有点开玩笑？！
但顾元别无选择。
即便知道，这位白老不尽不实，甚至大多是忽悠，他也必须修炼。
随着白老指头划过眉心，他忽然就觉着，脑中多了些东西。
是曲里拐弯的字。
可惜，它们认识他，他却不认识它们。
不对，似乎也认识一些。
白老这一指头，不仅将修炼功法青木诀，传给了他，连识字的本事，也传下了。
顾元大喜，抛开一切杂念，如饥似渴的学习起来。
为了加快进度，他甚至不自觉的，使用了聚气凝神之法。
“好家伙，这就用上了？！”
看着一面聚气凝神，一面专注学习的顾元，白老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聚气凝神还能这么用？！”
“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小子无师自通啊。”
双眸忽然闪烁。
他忍不住呲牙笑起来。
“嘿嘿，捡到宝了，我就说嘛，人族才是我的希望，之前那些蠢笨如猪崽的家伙，都活该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