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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唯有美女蛇小青，还在凄惨的哀嚎。
顾元恍若未闻，目光阴冷，一步步向前走去，缓慢而又坚定。
周围蛇奴，呼啦一下，退到两旁，全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我本想给你机会，可你自己不把握，那就休怪我出手不留情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小青的眼睛，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你我本为人，被抓成妖奴，命运已是悲惨至极，你却不知反抗，一味的顺从所谓灵蛇王，真是可笑。”
“老老实实待着，好好反思反思，若想不明白，我送你上路，若想明白了，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至于想明白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现在这种时候，必须高深莫测，必须狠辣无情。
人族的通病，是畏威而不畏德，这些由人妖化的蛇奴，自也如此。
果然，他这话刚说完，小青就苦苦哀求起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愿意效忠……”
顾元冷哼一声，并未理会，而是看向其余蛇奴。
呼啦！
所有蛇奴，都垂下脑袋，露出无比恭敬之色，齐声道：“吾等愿意效忠，还请顾元蛇头给条生路。”
顾元蛇头？！
这名字，太怪异了。
顾元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并未说什么，只是摆摆手，道：“都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待你们证明了忠诚，我自会赏赐蛇胆石。”
说到这里，他又对宋铁蛋道：“你留在这里看着小青，若她有什么不良图谋，直接杀之。”
“我干什么？咳咳，灵蛇石既已是我的地盘，我自要四下转转，熟悉下环境。”
熟悉环境是次要的。
主要还是赶紧捞好处。
第一个好处，就是蛇灵草。
以青木噬天吞噬之，体内便有了解毒之物，自此再不惧怕蛇毒。
这点很重要。
万一那个蛇奴发狠，咬他一口，哪怕死不了，也会有大麻烦。
吞噬了蛇灵草，就没有这种担忧了，也可以放心大胆寻找蛇胆。
是的，是蛇胆，这是第二个好处，也是顾元来此的主要目的。
“据老夫所知，蛇胆就藏在灵蛇石最底部，已经深入湖泊了。”
“青木噬天不管用，距离太远，你必须冒险走一趟。”
“其实也没什么危险，有老夫指点，哪怕有危险，也会变成机遇……”
顾元忍着白老的絮叨，钻进最大的洞穴，一路盘旋向下。
期间遇到不少蛇奴。
有些甚至如宋铁蛋般，刚妖化没几天，但见到他，都如老鼠见了猫，无不瑟瑟发抖。
妖化为奴后，他们的力量，或许有所增长，但胆量更小了，奴性全面激发，只剩下卑躬屈膝。
顾元暗叹口气，不由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尽头——再往下，就只能入水了。
“入水怕什么，将肉身妖化，你在水里一样无敌。”
“更何况，一旦得到蛇胆，吞之必能突破练气中期，这样的机会，你舍得放弃？！”
“不要犹豫，立刻入水，老夫都已迫不及待，咳咳，是迫不及待看你修为突破……”
顾元还是下水了。
如白老所言，肉身妖化，他又变成一截枯树根，根本感应不到湖水的冰凉，也没有窒息之感。
不断下沉。
光线很快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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