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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气蓬勃、欣欣向荣是少年。
冲动莽撞、不计后果也是少年。
很显然，少年顾元此时的表现，离朝气蓬勃、欣欣向荣有些远，反而充满了冲动莽撞、不计后果。
这不能怪他！
一路走来，特别是遇到白老之后，他的路太顺了。
杀白眼狼、踹狼奴、斩蛇头、钉小青，包括这次找到蛇胆，并吞食之。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就像特意为他准备的，不说毫无难度，也是马到成功。
这就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任何事，只要大胆去做，就无往而不利。
殊不知，尾巴一旦翘起，便相当于竖起了靶子，就有被斩之时。
骄傲一旦产生，早晚会撞个头破血流。
可惜，即便人老成精的白老，这时候也鬼迷了心窍，不仅没有劝说，反而不住的拱火。
“好小子，有志气，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少年人。”
“那还等什么，老夫亲自引路，我们杀向湖底，屠了那头老蚌。”
“我有预感，这将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从此平步青云也说不定……”
顾元何曾听过白老如此盛赞，顿时更加兴奋。
他也不妖化成枯树根了，青木诀急速运转，青木灵气冲体而出，在周围形成个保护圈，然后一个猛子扎下去。
越往下湖水越冰冷，到最后即便有保护圈，他也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至于光明，早就消失了，只剩黑漆漆一片，宛若浓墨染成的世界。
“到了，若老夫记忆不错，妖蚌应该就在附近。”
“这老东西和一般蚌不一样，从不吞噬月华以凝蚌珠，而是吸取无尽地气。”
“如此形成的蚌珠，比之月华凝聚，更加晶莹剔透，散发出的光芒，也极为特殊，不似月亮般皎洁，而似大日般璀璨……”
顾元看到了。
漆黑的世界，先是出现一丝光亮，下一刻骤然璀璨，宛若灯火忽的明亮，令人眼睛都不由自主眯缝起来。
蚌珠！
拳头大小的蚌珠！
但这还不算什么。
最令他惊骇的是，老蚌之大，竟好似灵蛇石，说是一座小山峰，都丝毫不为过。
咕嘟！
狠狠咽口唾沫！
他满腔热血，瞬间凉了一半，充斥胸间的热情，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惊胆战。
“白老，这玩意儿也太大了吧，以我之修为，根本不是对手。”
他可以冲动莽撞，也可以做事不计后果，但不能自寻死路。
“还是扯呼吧，等我修为突破练气后期，不，至少也得达到筑基境，再来杀蚌夺珠。”
白老却是满不在乎，笑道：“小子，这回你可看错了。”
“老蚌个头是大，但那是活的年月太久之故，实际修为弱的很，和你差不多。”
“还有一点就是，这老蚌身体能自由缩小变大，现在是吸收地气之时，才变得巨大无比，等吸收结束，就会变回寻常模样……”
若是这样，倒可以试试。
顾元眸光闪烁，贪婪的看看蚌珠，硬生生停住后退的脚步。
一盏茶！
两盏茶！
足足一个时辰后，老蚌的身形，果然在变小，两个巨大的蚌壳，也缓缓闭合。
“小子，别等了，就是现在，冲上去，夺了他的蚌珠。”
“失去蚌珠，他就是失去了力量，没有了力量，还不是任你宰杀。”
“速度要快，下手要猛，见证青木噬天厉害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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