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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痒这时候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分,更加的尖锐刺耳。“老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我的尸体。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我死了,所以我现在就是个魂魄。还是说,在我拿水喝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所以才有了法力,可以凭空变东西?能够从里面出来,也是因为自己是个鬼魂?我当时的样子就像你刚才一样,崩溃的又哭又叫。后来我就冷静下来了,就算死了我也要回去看看我妈。我用这种能力变出了抓钩,这里已经离地面很近了,攀着气生根就能上去,我就靠着变得东西和见我妈的执念撑着回到了外面。下了山之后我就发现,我应该不是鬼,我有影子,而且外面的人可以看见我。可是我又确实能够凭空变出东西,那说明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觉。可惜我还没来得及研究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抓起来了,然后就在土窑子里关了3年。回家的时候,就看到我妈已经死在了缝纫机前,当时死了很长时间都没人发现,脸上的肉已经烂掉了。你知道我有多崩溃吗?后来我安葬了我妈,浑浑噩噩的在家里酗酒。醉了醒醒了醉,只有这样我才能减轻一些痛苦。后来有一天我在醒来的时候,居然又看到了我妈,她给我做饭陪我说话,我开心的都要疯了。我也不傻,知道她已经死了,我也不敢让她出门,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就在我以为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的时候,有一天早上醒来,我看到我妈趴在缝纫机前。
下意识我就觉得很害怕,叫她她也没有回应,当我把她的脸转过来的时候,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她的脸就和那时候一样都烂掉了。然后我吓得大叫,随后,她整个人就像泡沫一般的消失了。
我觉得我要疯了,然后我拿了些钱去了医院。神经科的大夫说,我这是幻想症,是因为接受不了妈妈的离世产生的幻觉还给我拿了一些药。
可是家里到处都有我妈留下的痕迹,锅里还留着给我做的饭,阳台还晾着给她我洗的衣服。我没吃那些药都扔进了垃圾桶,我觉得我妈还会回来的。
果然,第二天早晨我妈又来叫我起床了。
然后又是快一个月,我又一次重复了她的死亡。这次我不再慌乱了,我想到了我的奇特能力,我妈和我应该是一样的,都是这种能力物质化出来的。可是这种能力好像越用越弱,就好比我是第一个被复制出来的人,我一直都存在。但我妈从最初的一个多月,到后来只能坚持十天。我不知道如果她连一天都坚持不了,那是不是以后就彻底消失了?所以我需要一个熟悉我妈妈,并且不知道她已经去世的人得到这种物质化的能力。然后借他的手彻底复活她。”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对吗?你为什么不跟我直接说?为什么要害死我儿子?”无邪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没有办法啊,熟悉我妈又能跟我跑这一趟的只有你啊。而且你也不亏,你复活我妈根本不需要什么代价,还能得到这种神仙手段,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儿子的事我很抱歉,我本来没想动他,可是那个孩子太诡异了,他好像早就拥有物质化的能力,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什么人物质化出来的,我不能让他破坏了我的计划。现在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在你跟着我的话题回忆起我妈妈的时候,她就应该已经在家里重生了。你也不用伤心,那个孩子未必就死了,就算他真的没逃过,你再物质化一个不就行了?”
无邪真的要气炸了,他觉得老痒就是一个疯子,他居然因为一个疯子的臆想跟着跑了几千里地,还搭上了儿子的性命。这一刻,他的愤怒与仇恨已经快要把他烧死了。
他对着老痒怒吼道“我去你妈的物质化,你就是个疯子神经病,老子要把你千刀万剐。”
忽然,一阵诡异的轰隆声传来,四周都好像在震动。洞口被无邪撞的有些松动的石块居然在晃动中掉落,洞口上半部分居然开了一个口子。
无邪也顾不得怎么回事,冲过去就跟老痒拼命。两个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暴怒的无邪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被抓住手就拿膝盖顶,手脚都被缠住,就用头撞用牙咬。老痒很快被撞得的鼻血横流,连续被打之后老痒也发了狠,挥拳和吴邪打成了一团。
虽然就武力值来说,无邪是强于老痒,但他醒来之后水米未沾一直崩溃大哭,体力上渐渐有些不支。两人居然打成了个旗鼓相当,很快都挂了彩。
正在这时,一阵腥风袭来,两人下意识地分开。就见一个巨大的蛇头张着獠牙大嘴奔二人咬过来,那条大蛇通体乌黑,身上的鳞片十分细小,竟然只能看到獠牙大嘴和两个圆圆的鼻孔好像根本没有眼睛,说是蛇,倒像是一只巨大号的蚯蚓。这奇特的长相让无邪想到了溶岩盲蛇,那种蛇生活在地底洞穴中,眼睛逐渐退化但是嗅觉格外发达,应该是他和老痒的血腥味把它引过来了。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并不十分宽敞,那蛇应该是自幼生长在岩壁间,它细小的鳞片摩擦力极强,居然能够在山壁上游走,鳞片好像壁虎的脚一样有吸力。无邪和老痒拼命的躲闪,几次险些被蛇逮到。老痒大喊:“刀,你的刀在洞口”。
无邪回头一看,果然是他的大白狗腿,一把抄起来对着盲蛇砍去,可惜盲蛇的鳞片实在太硬,震得他胳膊发麻,好在不是一点作用没有,那蛇吃痛发狂,在岩壁上疯狂扭动尾巴乱扫。
两人几次都差点被扫下去,这时无邪才抽空扫了一眼自己呆的这个地方,并不十分宽大但应该很高,因为他看到底下居然是青铜树顶。也就是说他昏迷的时候,老痒把他带到了比树顶更高的位置。这时候老痒手里也拿着一把枪,对着盲蛇不停地射击,还抽空对无邪大喊“你快想想摸过什么杀伤力大的武器,我只摸过拍子聊,这枪威力太小不顶用。”
无邪有些愕然,拍子聊他也知道,那种东西打两发就要填弹,老痒这个不就是鱼肚子里那把?怎么可以连发,难道他说的那些物质化能力是真的?我现在也能凭空变出东西?可是我能变什么,我见过的武器最厉害的就是小哥的黑金古刀,可那东西我也提不动啊。
盲蛇被老痒的子弹打得发狂,对着他穷追不舍。老痒眼看坚持不住急的大喊:“快想想什么能救命?”
无邪慌乱的想,救命?什么救命,我一直是靠儿子救命的,这时候吴童在就好了。想到这无邪突然不想反抗了,让这蛇把他俩吃了不正好?能给儿子报仇,他也算赎罪了。
那边老痒终于坚持不住,眼看就要被咬个对穿,竟然对着青铜神树树顶跳了下去,可能想着拼一把,没想到却整个人落进了青铜树的中空里。那盲蛇一看食物跑了,转身来咬另一个,眼看着蛇头越来越近,无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童童,爸爸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