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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也有个十八年了吧。
乔书煜垂眸动作轻柔地把她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哪怕是在国外的这三年，每年除夕，他也会飞往伦敦，在门外守着她一整夜，直到第二天看着她出门才放心。
“对不起……”
萧清清突然出声，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乔书煜不知道她是在跟谁说对不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以听到，只是一直出声安慰着她。
“都过去了，清清。”
在萧清清终于睡着了之后，乔书煜这才轻轻动了动酸痛的肩膀，想把人放平躺下，可萧清清一直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
乔书煜只能把被子扯过来然后把人连着被子一起抱着。
他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眼里满是眷恋。
“清清，你说，你连睡觉你都不肯松开我，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哭，可以放心跟我一起来水乐居，这样对我放心，可为什么……就是不肯爱我？”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回应，乔书煜心里一阵酸涩，看来，三年时间，也没能让他长记性。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可以装作对她视而不见，可他的心不会，一看到她不舒服，一看到她的眼泪，他的行动永远不受自己的控制。
所以呢，要再重蹈覆辙吗？
像三年前一样？陪在她身边，明知道她不爱自己，还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没关系，反正她也不喜欢别人，总有一天她会看得到我的真心？
萧清清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手也一直扯着肚子上的衣服，哼唧唧地喊疼。
本来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是对人性的考验了，更何况，乔书煜明显还是别有所图的那个，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怀里，手脚都不安分，那张小嘴动不动就哼哼几声嚷嚷着疼。
一向自制力很好的乔书煜立刻也是满头大汗。
好了，现在不止她疼了，他也疼……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乔书煜无奈又嫌弃的声音，“乔书煜，你可真是没出息！”
萧清清醒的时候，刚要动一下，就发现自己的肚子上有一只手，很暖，贴在她的小腹上，让她觉得没这么疼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乔书煜，看着他那微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在他的薄唇上。
因为那里沾了一根她的头发，而她的两只手一直抓着乔书煜，只要她轻轻动一下，他就有要醒来的意思。
萧清清没办法，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决定用嘴把那根头发给弄掉。
所以，她悄悄靠近乔书煜的薄唇，一尺，半尺，一厘米……
然后萧清清伸着舌头想要把那根头发给勾走。
但感觉乔书煜好像动了一下，萧清清僵硬地抬头看了一眼。
刚睡醒的乔书煜看着离自己仅仅一点点距离的萧清清，目光落在她还没收回去的小舌头上。
看到乔书煜的目光从茫然变成若有所思最后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萧清清尬笑一声。
乔书煜扬了扬眉，眼底的困意一扫而尽，“要做什么？”
萧清清咽了咽口水，“那个，你听我给你狡辩……不是，你听我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