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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
陈书婷迷人的嗓音淡淡地响起，高启强一愣，慢慢抬起头。
陈书婷对视着他的双眼，突然轻轻一笑。
高启强有些不明所以，陈书婷紧接着说：“对不起，高启强。”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那天，我不应该找人打你。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安欣他们的人，以为你出卖了我。”
高启强的表情逐渐僵硬，局促痉挛地吐出一口气。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陈书婷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会和他道歉的。
陈书婷说：“后来，我去找安欣打听了。他告诉我你为了救一个证人，自己都差点死了。”
说到这，她嘴角微微扬起，说：“他还略带埋怨地问我，为什么要去打你。”
高启强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如果不说话，会显得他好像还在计较。
张了半天嘴，他才吐出一个“嗯。”
陈书婷说：“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呢？”
半晌，高启强试探性地问：“我说了，你能不要生气吗？”
“噗嗤，”陈书婷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后她说：“我看上去有那么吓人吗？”
接着，她说：“你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
听到这，高启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当时，我理解你生气，也知道那个时候我说了你未必会听，所以就没有解释。”
“再加上，”高启强挪开视线，说：“女人生气不好，我想让你发泄发泄。”
陈书婷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高启强。高启强的头微微转向别处的地面，但耳根确是通红的。
陈书婷突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其实上次在旧厂街，高启强把腰带系回她衣服上的时候，她的心就跳地很快。
现在，她好像明白了一点，自己当时的感情。
高启强长得很周正，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这是陈书婷第一次仔细端详高启强，意外觉得，他其实还挺帅的。
他的眉毛很浓密，眼睛里亮晶晶的，眼皮虽然耷拉着，但是显得像只小动物，有些无辜的感觉。
鼻梁高且挺拔，嘴唇微微嘟了起来，尖尖的，哪怕是没有表情，也像是在微笑。
高启强被陈书婷看得脸有些烫了，他极力挪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去对上陈书婷的双眸。
陈书婷看他羞涩的样子，扬起嘴角，说：“你，谈过恋爱吗？”
话一出口，陈书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
已经年过三十的年纪，就算是没结婚，也不可能没谈过恋爱吧。
况且，高启强人长得也不赖。
没想到，高启强先是一愣，然后视线挪得更厉害，手指也开始不自觉地相互揉搓。
几秒钟后，他飞快地说：“没有。”
高启强已经涨红了脸，心里也跳地很凶。他急促地呼吸着，但还是倔强地不肯看向陈书婷。
陈书婷忽然笑了，还是笑出声的那种。
高启强心跳地更凶了，他不太明白，自己没谈过恋爱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陈书婷笑的开怀，她看着高启强，怎么看怎么觉得，高启强一定是一个温柔善良又纯情的人。
“嗯……”陈书婷笑着说：“那，你要不要试试和我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