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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快速下行，黎漓忍不住问：“我能随意进出你家，你不会，不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聂之衡单手插袋，看向玻璃外快速变幻的景物。
“比如，万一，假设你家里有外人，我不小闯了进去”
“你质疑我家防盗系统？”
黎漓转过脸去：这家伙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她清了清嗓子，扬起下巴：“聂总，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
“叫我之衡，或者之衡哥。”
黎漓闭上眼，深呼吸，再次睁开眼时，眸色变得清明：“之、衡，我知道你未婚，但，你有女朋友吗？或者说，你会带女性朋友回家吗？”
朝三暮四的公子哥儿见得多，她是不会幻想他的情史有多干净，但底线还是要有的，起码，不能同时交往两个或以上，逢场作戏也不行。
如果他答案肯定或有所迟疑，她心里有数。
聂之衡皱眉，用了两秒时间消化她的问题。
两秒后转身，勾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
电梯门“叮”一声开了，聂之衡走了出去。
黎漓睫毛颤了颤：他说的是自己吗？
一周后，叶一林独自一人从医院出来，满脸胡渣，额角上贴着胶布，像一位一无所有的公子，落魄又颓废。
打车回到家，门开，一室杂乱映入眼睑。
桌子上摆着几天没丢的方便面盒，剩下的面条汤汁都发霉了；地上堆满了啤酒瓶与烟灰，还有挂在沙发上的脏衣服，一动未动地放在原位。
他住院一周，这个家，也冷清了一周，连老鼠也不愿光顾。
房门内传来声音，江心玲拉着行李箱出来，猝不及防见到站在玄关的叶一林，脸色僵了僵。
很快，她调整过来，将手中的钥匙丢在桌台上，踩着高跟鞋往门口走去。
她站在他的面前，冰冷道：“请让一让。”
叶一林往墙角挪了半步。
江心玲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推门而出时，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没有话跟我说？”
江心玲扬起下巴，深呼吸：“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可说，难道，求你原谅？”
江心玲受过高等教育，骨子里有一股傲气，而且，还爱着叶一林，只是没想到，自己最羞耻的一面被他看见了。
她也不想伤害他，但，她深知他的傲气，不可能再接受自己。
与其留下自取其辱，倒不如洒脱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叶一林咬牙，双眼通红，极力逼退眼眶的泪水。
此刻他们背对背，谁也没看谁。
从青梅竹马到校园，差点就披上婚纱了，过往种种甜蜜，在脑海如放电影般浮现。
只是，从前有多恩爱，现实就有多伤害。
她的女人，心甘情愿被两个老男人前后夹着，做着毁三观之事，换谁也受不了，何况高傲如叶一林。
他只想知道原因，让心死得更彻底。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自己，但，穷日子我过怕了，谁有钱就我跟谁。”江心玲说完，“呯”地一声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一林呆呆地望着空气，站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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