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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之衡护着黎漓往车辆方向走去。
上车前，他扫了一眼四周，如鹰隼般的眼底透着寒光。
他收回目光，上车，关门开车。
一路上，聂之衡沉默不语，中途接了两个电话，静默地听着。
很快，车辆驶进黎宅，他将黎漓送进大厅，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早点休息，今晚不陪你了。”
黎漓拉住他的衣角：“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今晚那个人……”
“小事，我来处理。”他扬起一个温暖的微笑。
“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宣传吧？”
“不会，早点休息，睡前发个信息给我。”聂之衡抱了抱她，转身离开。
转过身的那一刻，他唇角笑意收起，眼底闪过寒光。
他一路开车往超越科技大楼驶去。
晚上十点，弯月形的大楼灯火透明，灯光散在河畔，落下五光十色的倒影，美轮美奂。
他直接上了20楼研发室。
一身深灰色工装的凌云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眼眸一闪而过惊慌，很快，微笑道：“聂总这么晚过来，活动结束了吗？”
聂之衡没有回答她，而是绕着桌子转圈，一边走一边长指随意在的桌面上轻敲。
凌云紧了紧手中的零件，垂下眼帘，掩去心中的慌乱。
聂之衡停在她面前，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的声音响起：“凌云，你在研发室多久了？”
“聂……将，从进入部队到现在，快7年了。”
“7年了，难道还不清楚我的作风？”
凌云手指轻抖，咽了咽口水，道：“不知道聂总指了是哪一方面，如果是无人机……”
“啪”的一声，一把折叠刀丢在桌面。
凌云睫毛轻颤，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颤抖起来，看向聂之衡的眼神全是恐慌。
“聂将，我……”
“念在你跟了我7年的份上，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聂之衡冷冷地看着她。
凌云闭上眼，7年来从相识到一路追随他的画面在脑海一一闪过。
从第一次在军营相遇，到被选配到为无人机部门，她一直偷偷地喜欢他。
她爱他已经胜过爱自己，只是，他一惯清心寡欲，对任何异性都是清清冷冷的性子。
她以为他本性如此，想着能远远地看着他，已心满足。
后来调到到研发室，与他接触的机会增加，对他的爱意有增无减。
当时接手研发歼粉系列产品时，他突然变得特别多话，询问她女孩子喜欢什么类型的无人机，有什么要求，最后歼粉成品外型是参考她的提供的意见而设计。
那时候，她高兴得连作梦也会笑出来，她觉得这是为她专门而设计的无人机，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产品。
所以，在研发歼粉时，她倾注了所有情感，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投入进去。
她计划，歼粉完成之日，就是向他表明心意之日，而这一天，越来越近。
只是没想到，一个叫黎漓的女子出现了。
聂之衡抱着黎漓低头浅笑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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