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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凛扶住赵奕珺:“宣太医。”
春喜慌忙上前:“皇上,娘娘这是要生了,奴婢去叫稳婆。”
稳婆就住在延熹宫,听到这边有动静马上就到了。
四个稳婆扶着赵奕珺到拔步床,赵奕珺对何凛说:“皇上,您出去吧!珺儿没事。”
何凛快步向前,握着赵奕珺的手:“珺儿不怕,朕就在这里。”
赵奕珺抽回手:“春喜,请皇上出去。”
春喜:“皇上,您先出去,产房是污秽之地,请皇上在门外等候,奴婢会尽心照顾娘娘。”
何凛这才起身,刚才是急糊涂了,稳婆看到皇上迟迟不走,都不敢褪去产妇的衣衫。
何凛:“好生伺候娘娘!”
稳婆齐齐跪下:“是”。
何凛走出门外,六七个太医候在门口。女人生孩子,好似鬼门关走一遭,何凛在门外急得踱来踱去。小东子小心翼翼上前:“皇上,奴才扶您去御书房休息,娘娘有消息了奴才打发人来报。”
小东子悄悄打量皇上,皇上的脸色黑得如铁块一般。
何凛:“贵妃为朕生孩子,你让朕去休息,你这奴才是活腻了?”
小东子吓得再也不敢吱声。
何凛:“小东子,派人去知会何夫人一声,请她速来宫中一趟。”
小东子:“奴才遵旨!”
小东子边跑边祈祷,菩萨保佑贵妃娘娘母子平安。
金太医:“启禀皇上,女人生孩子要些时辰,皇上先坐下稍事休息,娘娘和小皇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金太医说这话也是心中有数,娘娘一直是金太医在照料。赵奕珺虽然是公主出身,但是没有公主的娇气。金太医开的保胎方子,娘娘无论多苦都会喝下。
为了好生产,娘娘每日都会在御花园散步,再加上娘娘骨相好生养,这一胎一定会顺利平安的。
只是皇上在这里走个不停,太医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何夫人赶到,何凛的心情稍微轻松点。何夫人急忙跑进产房,赵奕珺早已痛得满头大汗。
何夫人:“珺儿,母亲来了,珺儿不怕。”
赵奕珺:“母亲,我不怕,我疼。”
何夫人:“听稳婆的,叫你用力的时候你就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
春喜一直在帮娘娘擦汗,春喜急得满脸通红:“娘娘,喝点参鸡汤,稳婆说喝了有力气。”
赵奕珺张口就喝了一大口。
稳婆大声说:“娘娘用力,现在看到孩子的头了。”
宫女端出一盆血水,看到皇上在门口又折了回去。
赵奕珺拼尽全力用劲,她拼命不让自己叫出声,如果喊叫皇上会更担心。
一阵疼痛过后,春喜趁机喂了一口参鸡汤,赵奕珺打起精神:“母亲,皇上还在门外。”
何夫人刚才一心记挂赵奕珺,还真没发现皇上在门口。
何夫人走出房门:“皇上,你先去御书房等,珺儿生了会打发人来禀告皇上。”
何凛不想走,但是看到宫女端出去的盆又折回去,何凛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让珺儿分心。
女人生孩子视为不祥,一大盆一大盆的血水进进出出更是会冲撞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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