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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饱餐一顿后终于恢复了过来,都坐到张立身旁说着感谢的话。张立却并没有充当了英雄的那种得意的感觉。他竟回想起以前在单位工作的时候,在领导面前说奉承话的自己。说那些话他并不觉得丢人,也不认为自己说的时候有什么违心的感觉。他明白手握资源的人总是会有很多人愿意给其提供价值来换取资源。有的人提供使用价值,有的人提供情绪价值。提供使用价值的人或许更硬气点,提供情绪价值的人或许更懦弱点。没想到时至今日,在这个对无数人来说绝望的末日,在这个糟糕的世界,自己变成了资源掌控者。一个欣欣向荣时代的loser,一个末日绝望时代的power,真是讽刺呀。
这时张康达问:“立哥,这些吃的是在哪里弄到的?”
张立淡淡的说:“楼下小卖铺。”
“楼下不是有很多丧尸吗?”玲姐追问道。
张立依旧淡淡答道:“是的。”说完又看了看宋思纯,她却避开了张立的目光。张立暗自在心中猜测或许宋思纯看出了自己那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玲姐赶忙说:“立哥真是厉害,多亏了立哥救了我们大家。”
张立笑了笑道:“没什么,玲姐我姓张,单名一个站立的立,你叫我小张或者小立都可以。”
“那怎么行,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以后我叫您张总或者老板吧。老板我给您介绍一下,我叫李玲,这是张康达。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您尽管吩咐。”李玲谦恭地笑着说。张康达也同时点头表示认可李玲的话,宋思纯则好奇的看着张立,想看他怎么回答。
张立对于众人的反应倒也不在意,只是回了句:“随你们吧,大家在一起能互相照应着就好。”
李玲和张康达又谈起了这7天经历的事情,除了几天前饿的受不了了大家商量着出去搏一搏,其余时间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也正因为去搏了一把,见到凶残的丧尸和死者的惨状后两人再也没勇气下去找食物。本来都已经绝望了,张立的到来挽救了他们,而且以后还得指望张立,两人对张立既有感激又带着敬畏。聊到这里李玲朝张立贴过来,像是无意间碰到,高耸的胸围轻轻刮蹭到张立手臂道:“老板,您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您拿。”
“哦,不用了,我不渴。”张立礼貌的回应道。
其实聊了这么久张立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回应一下,怎么会口渴?张立不是不善言辞,只是最近大半年没日没夜的忙碌人都麻木了,有时候偶尔有机会和前女友想聊两句都被直接无视或是冷眼相对,他也就渐渐地习惯沉默了。人们常说男人:三十已过、学会沉默。张立还没满三十已经熟练掌握了这项技能了,勉强算是少年老成吧。
李玲凑近了见张立也没说什么,就不再拉开距离,像是有意要博取张立的好感让他占占便宜。
张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处儿,便装作若无其事,不时偷偷观察一下这个李玲。根据张立对职场女性的认知,李玲看上去很擅长打扮自己,皮肤细腻光滑不到30岁的样子,实际年龄可能30多了。一个标准的职场美女,看来思纯上班的这家公司待遇不错。这点是张立工作多年的心得,越是大公司越是待遇好的公司美女就越多,毕竟美女也是社会稀缺资源虽然不及富豪那么稀缺。一个相貌出众的女大学生,也许刚进社会时会在小公司呆个一年半载,只要被世道稍微磨砺一下,再跳槽必定能进待遇好的公司或是知名大企业。至于为什么必定能进这里就不细说了,总之通过一个企业美女占比基本就能衡量这个企业待遇高低。说回李玲,除了相貌以外身材也还突出,该圆润的圆润,标准的轻熟气质。
李玲已经用行动暗示了她予取予求的态度,张立却没放心上。一来张立也接触过不少美女,他的前女友就是美女,不至于见着好看点的女人就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二来因为刚刚经历过背叛,张立多少有点执拗,他不碰对他没有感情的女人。自己无钱无势,除了感情他没什么可以给女人的,简单来说就是不讲感情的女人他要不起。李玲才认识不到一天,连交情都谈不上更别说感情了。
两个人7天来第一次吃饱,谈话的兴致很高,聊了一整天一直聊到深夜。几人见张立在打瞌睡了,才安静下来各自睡觉。
睡办公室还不错,大楼的电还没停,开着空调,办公室还有一些职员放在办公室的小毯子,长外套盖在身上,睡起来比在张立店里舒服。
张立今天体能消耗很大,入睡极快,早早进入梦乡。梦里他隐约梦见了大学时候的前女友。在梦里学姐向他表白,接着是和学姐一起去小旅馆,学姐把第一次给了他。奇怪的是他还梦见了那个曾追求他的富二代女生,在梦里他答应了她的追求,并且跟着她去了她家的大别墅,在别墅里他们抵死缠绵不眠不休……后半夜张立猛然从梦中惊醒,就在他正梦着和富二代女生云雨的巅峰。也许是近一年都没有两性生活的缘故吧,张立是这样认为的。但其实这是他身体正在转变的一个表现。
张立起身站到落地窗边,窗外依旧亮着很多灯光。张立点上一支烟,陷入沉思……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头,回头一看却是李玲,夜色朦胧之中才发现她的身材如此丰韵,昏暗的光线让她显得格外魅惑。张立向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李玲轻声说:“老板,能给我一支烟吗?”张立将手中燃着的烟递到李玲嘴边,李玲轻轻含住。
吐出一口烟后李玲轻声说:“老板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睡不着了。”张立淡淡说到。
李玲好奇的看着张立道:“在想老婆?”
“已经分了。”张立道。
李玲幽幽说到:“我也离了,但我从不会想前夫。”
张立看着窗外淡淡答道:“是吗?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李玲接着道:“老板,您是一个特别的男人。”
张立笑了笑说:“你不用奉承我,我不过是一个在底层求生的贩夫走卒。我甚至还没你挣的钱多。”
李玲抢着说道:“不,不是奉承。你能为素不相识的我们冒着危险带回来食物,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你看出了我的意思却没有要动我的念头。”停顿片刻后李玲用充满魅惑的眼神注视着张立的双眼吐气道:“我见过很多男人,你是最特别的一种。”
张立愣了愣,自嘲道:“我大学时喜欢看网文,网文里我这样的人活不了几章。”
李玲淡淡一笑道:“在现实里我们都不是主角,谁又知道谁能活几章。”
张立点点头没有说话。李玲踮起脚轻轻吻了张立的脸颊,张立有些恍惚的摸了一下被亲吻的地方,转过头看着李玲。
李玲也注视着张立的眼睛说道:“我欠你一条命,但亲你不是想要用身体作为报答。你没有计较为我们所做的,你在我心里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对于这样的评价张立一时懵住了。也许是失意的男人容易被感动吧,他顿了顿问道:“你多大了?”李玲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回道:“我是95年的。”张立有些吃惊道:“30?没想到我猜错了。”李玲眨眨眼没说话。张立接着道:“我以为你是93年的。我喜欢欣赏我的女人,但不能比我大太多。”李玲有些俏皮的问道:“那我算大太多吗?”张立摇摇头。
李玲的眼睛又眯成缝了,“我喜欢弟弟,特别是弟弟恰好又是我的老板。”
张立伸手轻轻抚摸李玲的头发,轻声说:“仅仅是喜欢还不够,再睡会儿吧,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嗯”李玲离开了窗边,又回到了之前她睡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