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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和灵七整理好装备后再次向霞山军营出发，这次执行任务的只有他们俩。一来派任何人跟他们一起行动其实都是累赘，反而拖慢了他俩的行进速度。
二来定居点这边人手的确紧张，也派不出人随行。不过赵云山上报的依旧是50人的小队，这是因为张立开出的清单价值不菲，不吃点空饷是付不起这份报酬的。
第一天的行进速度并不快，张立为了安全起见并未像当初回程那样全走大路，而是刻意避开了一些沿途的村庄乡镇。
对于张立选的路灵七从不质疑，只要张立选定了，她就坚定地跟随，有时张立都要忍不住问她不怕走错路吗？灵七答道：“只要跟着你就不会错。”这让张立也不知怎么说好，只觉得有些感动。
就这样两人一路前行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还蛮惬意的；只是沿途的环境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之前环境被丧尸化污染的很快，由北往南每天都在推进，好似无法阻挡。但现在到了距离a市不足五十公里的地方开始，丧尸化污染已经停下来了。从植被和土壤的情况来看，这种污染好像遇到了一堵墙被硬生生挡住。
虽然被污染的土地与未污染的土地间并没有一条明显的界线，可那种只被污染了部分的地带变得狭窄了。从未污染的地带走到被完全污染的地带中间仅有数百米，这在之前不曾见过的。
记得当初张立驾车南逃时，沿途往往有几十上百公里都是这种正在被丧尸化改造的土地。
难道丧尸病毒已经是强弩之末，没办法扩张了吗？
张立向灵七请教了一下，灵七虽然也不能说明缘由但她认为丧尸病毒不可能就此停下蚕食的脚步。因为她曾经从共存会的郑理事口中听说过，共存会将把所有核心机构与成员撤往海上，这个海上既可能指海岛，也可能指大型船舶。也许只有海洋可以阻挡丧尸病毒的扩张。
正当两人讨论的兴起的时候，天空传来乌鸦般的叫声。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在远处的天空有群鸟在盘旋。
张立立刻集中精力将视觉提升到极致，隐约能看清那是一群个体大小不一，外形不尽相同的鸟。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通常情况下不同种类的鸟不会聚在一起飞翔。
这些鸟会不会是被丧尸病毒感染的丧尸鸟？
想到这儿张立立即拉着灵七全速奔跑寻找掩体。还好在附近就有农舍，两人快速进入一间废弃的农舍隐蔽起来。
进入小屋张立仔细瞧了瞧便认出这是一间榨油坊，墙边立着的几个铁桶内还装了一些菜油。
空中嘎嘎的鸟叫声越来越近，两人迅速关闭好门窗。灵七皱眉问道：“立哥，除了鸟的叫声你还能听到别的什么声音吗？”
“你是指什么？”张立一边问一边开始静下心来进入一种冥想状态。
灵七道：“鸟不可能无缘无故在空中盘旋，它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随着张立放开听觉。隐约中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咔咔声，似乎是被撞断的，一定是有人或动物在地面奔跑。张立将自己的判断告诉了灵七。
树枝断裂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其中夹杂的脚步声也逐渐清晰。两人蹲在窗边注视着不远处树林子的边缘。
突然，一个身影从树林里钻出，朝着张立所在的农舍冲了过来。
“傅蛇！”张立和灵七不约而同喊出了声。
好巧不巧的是傅蛇也看中了这个榨油作坊的小屋，径直跑到门口一脚就踹开了门锁。
傅蛇刚进作坊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张立赶紧去关门，灵七抽出匕首架在傅蛇的脖颈上。
“他昏迷了，受伤不轻，可能还有体力不支。”灵七道。
张立将傅蛇的身子翻过来，只见傅蛇的胸口的衣襟已被鲜血染红，外套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口子像是被利器割破的。
正当张立考虑怎么处理傅蛇时，头顶传来一阵鸟群扑腾翅膀的声音，群鸟降落在榨油作坊的屋顶。
丧尸的腐臭味从窗户缝隙飘了进来，不用猜了这群鸟是被病毒感染的丧尸鸟。
张立看了看昏迷的傅蛇，低声道：“看来眼下真正的麻烦不是他。”
灵七收回了匕首，随手翻了翻傅蛇的外套上的破洞，一个透明塑料瓶子从外套口袋里滚落出来。
灵七捡起瓶子仔细打量，瓶子里装着一种淡绿色的胶囊。她又倒出一粒胶囊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道：“很像共存会的药，但味道又有点怪怪的。”
张立道：“他说过他要杀共存会的人，那他肯定就不是共存会的人。小七你看怎么处理？”
灵七面无表情的答道：“我听你的。”
张立有点无奈，认真地说：“小七，你不能盲从，万一我考虑不周呢？”
“那就杀了他。”灵七的语调表明她的心中毫无波澜。
张立托着下巴想了想道：“我把他扔出去看能不能吸引住那些鸟，然后咱们就跑。”
“等……等等，”傅蛇苏醒过来，虚弱的说道：“不解决掉这些丧尸鸟，你们也跑不了。”
张立冷哼道：“还想装晕？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傅蛇闭着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进化真理教的人在追杀我。给我一粒药，我有办法带你们逃走。”
张立道：“我们把你扔出去一样可以逃走。”
傅蛇睁开双眼，默默看着张立。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张立吃惊的看着傅蛇，只见傅蛇的眼睛不再是之前那种蒙着一层灰膜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双正常人类的眼睛。
傅蛇咳了两声，有气无力的说：“你之前见到的，是我的战斗形态，现在才是我平时的样子。”此时傅蛇的声音也不再苍老，而是一种中年男子的声线。
“这女人是你的吧？我看得出她处在药物戒断期，共存会的药没这么容易戒断的，但我有办法。”傅蛇看向灵七道。
张立听到傅蛇的话心中骇然，朝灵七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灵七撇了撇嘴道：“我也不知道。”
这下让张立犯难了，要和灵七逃走他多少还是有点把握的，可如果真像傅蛇说的那样，要让灵七彻底摆脱共存会恐怕就没之前想的那么容易了。
“我信不过你。”张立坦言道。
傅蛇道：“我也信不过你们，只是我的药在她手里，没办法我只能和你们合作。”
灵七道：“你的丧尸犬呢？”
傅蛇眉头抖了抖，叹气道：“全死了，进化真理教干的。这些丧尸鸟就是进化真理教驯养的哨兵，这附近有进化真理教的使徒。要是你们撞上了也会被他们追杀的。”
“救他吗？”张立问向灵七。灵七把药瓶递给张立道：“我听你的。”
张立在心中暗咐：女人，太听话了也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