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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考生进入考场，监考官让人把考试试卷分发给众人，提醒众人把姓名写在封装线之外。
试卷封装后，就无法看到考生的名字。
赵亮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香炉和一团褐色小球，打算待会儿用有毒的熏香把考场里所有人迷晕，帮张笙作弊。
然而，当赵亮看到试卷考题的那一刻，愣住了。
这不是张笙十几天前让他帮忙写的文章的题目吗？
赵亮瞬间明白，原来张笙早就知道考题了，心中暗道，子川真是神通广大，连乡试考题都能弄到。
笑了笑，开始构思如何答题。
他要重新写一篇文章，免得和张笙那篇重合。
科举不是儿戏，考生们拿到试卷后，并没有急于动笔，而是先思考如何写。
一般情况下思考都要思考一两天时间。
张笙拿到考题，看到考题与徐凝透露给他的考题一致，提起毛笔奋笔疾书，仅用一个小时就完成试卷。
“我做完了。”
张笙对巡视的监考官道。
“这么快？”
监考官一脸惊疑的表情，凑到张笙桌前，看到那满卷子歪歪扭扭的狗爬字，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个来凑数的学渣。
也没多想，对张笙道：“带上你的文房四宝，离开考场。”
张笙带着东西离开考棚，往贡院门口走去。
走到徐凝座位前时，看到徐凝也已经写完文章，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一起离开贡院。
来到贡院外的大街，徐凝如释重负般仰天长啸一声，“啊～科举终于结束了～”
张笙在一旁有些无语，这家伙基本没怎么复习过，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吐槽道：“徐凝兄，你压力很大吗？”
“压力山大。”
徐凝那张微胖的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啊，对，对，对。”
张笙压根儿看不出徐凝哪里有压力。
徐凝挽住张笙胳膊，“走，我们去风月坊听曲。”
“风月坊是什么地方？”张笙好奇问。
“王公贵族玩乐的地方，那里的姑娘比寻常青楼女子更漂亮，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徐凝介绍道。
“有好吃的吗？”
张笙对裹小脚的女子不感兴趣，对美食更感兴趣。
“当然有。”徐凝笑道，“风月坊的厨子堪比御厨。”
“走。”
张笙没有推辞，和徐凝去风月坊。
穿过几条街市，来到风月坊门口。
风月坊跟寻常青楼不一样，不是一栋楼，而是一片由几十栋建筑组成的坊市，坊市入口处立有一块精美雕梁牌坊，上书“风月坊”三个大字。
里面建筑雕梁画栋，精美绝伦，宛如宫殿，不仅有独立单间，还有花园别苑。
这地方是王公贵族娱乐的高档会所，没有那种站在门口拉客的站街女。
出入风月坊的，尽皆衣着华丽的人。
徐凝拉着张笙进入风月坊最外面的迎客楼，大堂内装饰雍容典雅，大堂中央一座太湖石假山，假山周围种植有名贵兰草，再往外是一圈水池，水池里养着一些观赏鱼。
大堂靠窗的位置，一名青衣少女轻抚古筝，悠扬琴声令人身心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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