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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宜年：“……”
过了没一会儿，那小二便捧着一小箱子金子出来了，恭恭敬敬地双手捧到陆雅面前。
陆雅挑挑眉，箱子便由齐渊接过去了。
陆雅便满意地点点头，对路宜年敷衍道：“谢过公子了。”
“姑娘不必客气……”路宜年刚刚摆出来一个笑容。
“走吧。”
陆雅已经笑眯眯地和齐渊转过了身，看也没看地走了。
两个人肩并着肩，一派和乐地走了，眨眼之间就出了门。
路宜年脸上的表情这才顿时垮了下去。
“哎……”
路宜年正幽幽地叹了口气，方才给陆雅取金子的小二看着掌柜的如此愁眉苦脸又落寞的样子，便问道：“掌柜的，您这是……”
“有趣，实在是有趣的女子。”路宜年抚掌一笑，转过头就在那小二额头上敲了一把，力道不小，把那看着也就十七八去的小二敲得“嗷”地一嗓子，抱着头就叫了起来。
“掌柜的你打我做什么？”
“打的就是你。”路宜年就道：“成天跟着那几个不成器的学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现在好了吧，早就叫人看穿了！”
“啊……”那小二顿时就愣了，随即又是惊恐又是懵懂地道：“难道方才那位姑娘……”
路宜年哼了哼，算是默认一般，背着手走了。
马车上陆雅兴致盎然地打开了那个木箱子，只见里面果真是大小一致的金条，满满当当地塞了一箱子。
啧，钱能带来的好处简直是难以想象地多。
“明天。”陆雅合上箱子，拍拍：“我就把这些都送给青青，她肯定喜欢。”
“嗯。”齐渊坐在一边点点头，随后道：“看不出来，姑娘竟然还有这等本事，真让我大吃一惊。”
“没什么本事。”陆雅便也不掩饰，直接就道：“临深难道没听出来，那骰子撞在竹筒上的声音，并不相同？”
齐渊一挑眉：“嗯？”
“我刚刚进去时，还还没走发觉异常，倒是“大”字那边儿赢了钱。”陆雅道：“可正正好第二次他便换了骰子，我听了一会儿，又见结果竟然摇出来三个六，就知道是己经偷偷换了骰子了。”
“后来庄家那年轻人肯定就知道，只要他不换骰子，便肯定是一味输的，我手上本钱多了，他自然不敢与我赌了。”
“原来如此。”齐渊点点头，道：“我倒是从未注意到过。”
“临深没放在心上罢了。”陆雅笑道：“你是习武之人，想来耳力肯定是远在我之上，倘若是认真听了，必定也是能够发觉的。”
齐渊听着那一句笃定的“习武之人”，神色微不可察地暗了暗，又瞬问趋于平淡。
“对了，临深。”陆雅又问道：“方才那个路公子，临深可认得？”
齐渊收敛了神色，道：“不算是认识，只是听过他的名字，有所耳闻罢了。”
“是吗？”陆雅想了想那人那一身大红的袍子，颇有些好奇的模样。
“这人身世倒是不为人知，只知道是出身于南方富商之家，据说是有万贯身家。”
齐渊便道：“不过……这人不常在外活动，认识的人也少，倒是也不显名。”
“最要出名的，还属这人的坊间名曲。”
“两三年前，路公子初到京城之时，在画舫里吃醉了酒，兴致之作一首《金陵叹》，翌日京中大大小小的歌姬名伶便纷纷传唱，自此扬名京城。”
“倒是个有意思的人。”陆雅点点头，感慨道：“可惜我还没听过这曲名动京城的《金陵叹》，真是可惜。”
“是可惜。”齐渊摇摇头，颇有一点惋惜地道：“年前京中最会唱这曲子的问琴姑娘玉殒香销，这京中，再也听不到这般好的曲子了。”
“准时可惜。”陆雅跟着叹了一声，齐家的别院就在眼前了，陆雅边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公子，前面就要到了。”马车外，齐渊的小侍卫暮地出声提醒道。
“嗯。”齐渊应了一声，才对陆雅道：“这园中只有我祖母一人居住，殿下院子里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也有宫中禁卫巡视……不过自然比不得宫中华贵安逸，烦请殿下将就一晚了。”
“今日行迹不宜暴露，时间也不早了，我便也不去向祖母请安了，明日游园，我再尽地主之谊。”
别院门口，齐渊率先下了车，扶着陆雅下了车，门口魏嬤嬤己经带着清书清卷等着了。
陆雅进门之前，低声对齐渊道：“今天……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