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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的目光下落，看到袖口斑驳的血迹上。
入殿之后她就小心遮挡着，就是不想叫人看出来。
“没有。”
陆雅抬起眼，看到镜尘眼中澄澈的一片光华。
沉默了片刻，陆雅轻声道：“今日谢师傅相助。”
她这点偷梁换柱的小把戏，想来镜尘早就看出来了。
镜尘松了手，带起来一个浅淡的笑，道：“公主平安无事就好。”
目光交汇，片刻。
“怎么？”身边响起来一个询问的声音。
陆雅转过头，看到林青青，便道：“无事，和镜尘师傅说几句话。”
镜尘双手合掌，对林青青点点头。
“方才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和镜尘师傅打招呼。”林青青便也颔首，道：“镜尘师傅别怪青青怠慢。”
“不敢。”
镜尘顿时笑道。
两个人避到一边，低声说着话。
“你怎么进宫来了？”陆雅问道。
“哦……”林青青道：“我和豫王一起进宫拜见皇后娘娘，本来是要去找你的，谁知道你竟然出宫去了。”
陆雅往宣和帝身边看了一眼，果然在庄皇后身边看到了陆霄。
陆霄如有所感，抬起头瞥了陆雅一眼。
陆和雅：“……”
感觉有被冒犯到。
林青青抓着陆雅的袖子：“这……谁的血？”
陆雅：“齐渊。”
林青青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的不可置信，低声问：“你把人家怎么了？”
陆雅眉头顿时皱起，没好气地道：“我能把他怎么？不是……什么叫我把他怎么了？”
“齐公子不是在府里养病么？”林青青皱起眉，问道：“怎么和你一起跑出去了？”
林青青最近都在齐府别院住着，自然是知道主人家的动向的。
这个问题问得好。
陆雅扯了扯嘴角，道：“我也不知道。”
几句话之间，显然太医们也已经看出来了结果。
两个人也收了声，安静地守在一边。
“陛下……”只见为首的老太医扣下头，道：“这瓶子里的东西虽说年份久了，不能完完全全看出来是何物，但是方才我们几人仔细查看之后……”
“都认出来这东西与五石散所用的配方相同，都是慢慢磨死人的毒物啊。”
“你……你们一派胡言！”淑妃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要不是陆景暄扶着，此时已经要跪坐到地上去了。
陆景暄倒是反应快，赶忙拉着淑妃就跪在大殿中，强忍着惊慌，辩解道：“父皇、父皇……纵然挖出来了这东西，但是王喜乃是庆嫔旧日的奴才，现在又是长公主带回来的，他的片面之词不可偏信啊，父皇！”
“母妃怎么说也是父皇的宫妃，倘若是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奴才就污蔑了母妃，也有损父皇天威啊。”
“还望父皇明鉴。”
宣和帝坐回到上首，脸色霜寒。
倒是庄皇后神色如常，甚至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起来吧。”
庄皇后看向淑妃母子，只轻声道：“都起来，这只不过是刚听了一个奴才的话，你们母子俩就跪着，像什么话？”
“皇后说的是。”宣和帝脸上神色稍霁，挥挥手道：“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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