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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上元之后，公主来向陛下要江大人。”
“陛下问过公主，看上江大人什么了。”齐渊蹙起眉，问道：“那时候公主是怎么说的？”
陆雅回忆了片刻，一时之间愣是没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什么强抢民男的狂言？
但是陆雅觉得她不能丢这个人，于是她很正经地咳了一声，原封不动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本宫说了什么？”陆雅挑眉问道。
“殿下说……”齐渊笑道：“江大人秉性正派，为人正直，即使是作驸马，也能数年如一日忠诚侍主，还能诓他在锦衣卫为陛下多做事，属实是两全其美。”
陆雅：“……”
她觉着这个话，多半是陆雅说出来哄着宣和帝开心的。
这是什么资本家的无良之言。
“那是本宫一时之间的戏言。”
陆雅道：“齐公子你……”
可千万别当真。
“我当真了。”齐渊抢在陆雅之前，把这句话说了。
什么玩意就当真了？
陆雅：“……”
陆雅瞪大眼睛，感觉齐渊可能是伤到了脑子。
这人怕不是疯了。
这是在干什么？
“他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齐渊迎着陆雅的目光，缓缓道。
陆雅默然地盯着齐渊的眼睛，半晌没说话。
齐渊才笑了一下，打商量一样的：“而且我自认为不会比他差在哪儿，公主……何乐而不为呢？”
陆雅反应了一下钟齐渊的意思。
脑子有点木。
“那你可知道。”
陆雅忽然问道：“尚公主者，此生不得入中枢。”
“这你也愿意？”
齐渊这大好的前程，难道要一辈子做个暗处的禁军统领不成？
别说是齐渊，京中但凡有几分志向的男子都不想娶公主。
驸马也就是听起来威风，哪里有手中握有实权来得踏实。
“殿下。”
齐渊忽然有些好笑：“臣也是略微度过几天书的。”
陆雅觉得齐渊这是在笑她没文化。
她脸色一僵，方才趾高气扬的神通就这么散了大半，眼神一转，就道：“行了，起来吧。”
“你的一片忠心，本公主今天知道了。”
陆雅道：“再跪着像什么样子？本宫可没有兴师问罪。”
公主殿下神色矜贵漠然，看起来不近人情得很。
眼里却有一点依稀难辨的无所适从，也不知道是他的哪一句话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唔…”
陆雅见着齐渊的身形动了一下，修长的眉随即拧起。
才发觉齐渊这个脸色也没有比昨天好到哪儿去。
他本就是生得一脸文弱书生的模样，看着脸就觉得没吃过什么苦。这样一皱眉，只让人觉着我见犹怜。
“怎么，你们禁卫司没人了？”
陆雅将齐渊的软剑收到身后。齐渊这人可真是诡计多端。但是他又装得太好，陆雅也拿不准这人是不是在卖惨。
毕竟昨日他看起来是真的伤重。
“起来吧。”
陆雅伸出手，才不慌不忙地接上自己的上一句话。道：“要让你这个伤号儿前来审问犯人。”
几步之远囚房，一道森冷的铁架挡佳了刚才血淋淋的场景。
“是我想快些知道这些人的底细。”齐渊犹豫了片刻，将手搭上陆雅的手，路微一借力，就站起来。
陆雅听着齐渊说话，感觉他的手指微凉，放开的时候，指尖竟然不轻不重地在她手心碰了碰。
很快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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