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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林凡，看着挨训的文才，其实给尸体画个大花脸是林凡的主意。
你要气死我啊，你姑妈家对面都住了些什么人，你带他去你姑妈家玩，还让他帮你看门，你溜到什么地方去了，自己说。
看着一边挨打一边乱跑的秋生，林凡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果自己不是因为嘴馋想吃怡红院的糕点多好。
收你做徒弟，我也不知道我这辈子倒了什么霉，用枪打鸟，你可真是够行的，伤了人怎么办。
一边顶着大缸，一边翻着白眼坐着鬼脸逗林凡笑的阿威似乎毫不在意这些。
学道术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心啊，笨蛋。
整天就想着杀了它们，你杀了小的来个老的，杀了老的来个更老的，到时候累死你啊。
别整天就知道魂分魄散，那样还要地府干什么。
林凡收敛思绪，站起身来。
“我师傅那把剑呢？”
一个弟子将林凤娇的遗物递了上来，那件破衣服，那个黄布袋，还有那把剑。
林凡将那件破衣服穿在身上，黄布袋也跨在身上，手接过剑来：“茅山林凤娇，回山插香。”
这句话是用内力喊出来的，在大茅峰上不断的回荡着。
林凡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抬头看了眼那敕赐九霄万福宫几个大字，微微一笑，冲着身上的衣服道：“师傅，我们到了。”
灵官殿，太元宝殿，高真殿，太岁殿，财神殿……
林凡每过一殿，插香九柱，磕头九下，每进一院，三柱清香，叩首三次。
睦先凤跟在身后，也不言语。
这过程很久，很久，天都已经黑了，林凡仍在各处磕头，叩首，插香。
陆青羽举着火把，也跟在了林凡身后。
不知已经是几更天了，林凡才做完了一切。
林凡又找了吧铁锹，将林凤娇的衣服布袋埋在了大茅峰上，以剑作碑。
林凡一屁股坐在碑前，苦笑道：“其实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娘。”
“其实我知道秋生姑妈给你说过很多媳妇却都被你骂回去了。”
“其实我知道蔗姑找那个东洋人是为了你们最小的师妹。”
“其实我知道你茅山能拿出八宝乾元葫芦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林大龙。”
“其实你们隐瞒了我很多事，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卷入那些恩恩怨怨之中。”
“其实你不教我那些高深的术法是因为茅山戒律吧。”
“我不学剑，我怕超过你了，你就没办法做我师傅了。”
“我不想回茅山，因为我有时候觉得当个少帅挺好的。”
“我们回茅山了，你可以放心了。”
一股清风拂过了林凡的脸，林凡也站起身来：“明天我就去插香，你在这儿好好睡觉，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