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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松被妹妹打击到了,在那里自言自语:“你还拿话诓我,骗我把以前的事情都秃噜个干净。”
叶嘉言看了看外面的天:“祖父祖母,我得回去陪我娘了。”
叶清原点点头:“你去吧。”
叶嘉言脚步轻松地离开了福寿堂。
等她一走,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
叶清原看向叶文泰:“二郎,你每天去给你母亲磕头,是不是心里不服气?”
叶文泰乍然被祖父点名,瞬间惊的站了起来:“回祖父的话,孙儿不敢。”
叶清原的声音比较冷:“你是不敢,还是没有,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不服气也不要紧,你们两个捆起来也不是你姐姐的对手,把你那些蠢念头都压到肚子里去。你以为你姐姐以后需要你这个娘家人撑腰?你不拖人家后腿就算你有本事的了,人家巴不得你跟人家断绝往来才好呢。”
叶文泰的脸色瞬间煞白,叶怀章有些不忍心:“爹,二郎他没有多少心思,是个老实孩子。”
叶清原眼神锐利地看着叶怀章:“想要继承爵位,光老实有用?你不能多教教他外头的事儿?这些妻妾之争为什么要告诉他?他生母的体面不该你来给,他要是有本事,将来出将入相,哪怕他是个丫头生的,他生母也能人前显贵!”
叶怀章被老父亲骂的满脸羞愧:“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之前觉得二郎小,就管教的少了一些,往后儿子多跟他说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吴氏赶忙打圆场:“我也有错,后宅的事儿本该我来管,因着我偷懒,没平衡好芝兰院和芳华院的关系。”
说完,她又看向叶文泰:“二郎,往后多跟你爹和你二叔学一学。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多跟你大哥玩,莫要再去寻薛家子。”
叶文泰被祖母说破行踪,满脸通红。他去寻薛家子,有时候还能见到三皇子,那是他嫡嫡亲的表兄,是皇子,他跟三皇子在一起时能感觉由内而外的自豪感。
叶清原人老成精,一眼看出大孙子在想什么:“你以为你的好姨母和表兄是在意你?我跟你说,皇家人眼里只有利益,不是我跟你爹在这里戳着,你看看他们会不会理你,说不得还会嫌弃你给他们丢脸。”
叶怀章又想护着儿子,叶清原忍不住又开始骂儿子:“你要护着他到什么时候?这些道理是正经的大道理,你为何不说给他听?小小年纪爱慕虚荣,将来能成什么气候!”
不管福寿堂里一大家子怎么闹,丝毫不影响叶嘉言的生活。
也不知是叶嘉言的讥讽有效果,还是叶清原的教训有效果,第二天早上叶文泰兄弟两个没有来芝兰院门口请安。
叶嘉言开始了更加忙碌的生活,上午去学堂,下午学琴棋书画,在自家的校场学骑马,晚上跟兄弟们一起看书,互相对弈。
她这边安然度日,外头叶家爷儿几个忙活开了。
叶怀章在户部打转了快十年,想找一份庆郡王府的罪证易如反掌。
他将罪证给了叶怀远,叶怀远给了秦氏,秦氏回了一趟娘家。第二天,秦御史在大朝会上直接开喷,喷的对象就是庆郡王。
庆郡王整个人都懵了,秦御史给他定了两重罪,一是治家不严,长佩县主以宗室身份辱骂臣女,二是盘剥百姓。
第一个罪名关系到名声,第二个罪名关系到利益。
庆郡王想反驳,秦御史将他女儿干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交代的一清二楚,长佩县主不光骂叶嘉言是叫花子,还骂武安侯府世子夫人。
至于盘剥百姓,庆郡王看了罪证后更是无力反驳,虽然都是些小事情,却都是实打实的罪证。
明眼人一看就懂,庆郡王这是被钱家牵连。这点子小事儿,若是私底下处理好,没人会公然在大朝会上弹劾人。
叶清原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任由秦御史将庆郡王喷了个狗血淋头。
叶怀章作为苦主,当场跪下来痛哭了一场。
他哭得声泪俱下:“陛下,臣妻自从生了孩子后就在家里清修,为晋朝祈福,为天下百姓祈福,十几年未曾出门,连微臣都未见过臣妻的几面,如今无端遭人辱骂。微臣的女儿是个老实孩子,去皇觉寺赏花,觉得新鲜花瓣掉入泥土里可惜,一片一片捡起来,哪知被人指着鼻子喊叫花子。微臣枉为人夫、不配为人父……”
好家伙,要不是大伙儿知道他宠妾灭妻,还以为叶怀章跟敏慧郡主夫妻恩爱呢!
不管叶怀章是真的还是装的,他是第一苦主,他这样一哭一闹一告状,庆郡王也跟着跪了下来,不停地请罪,给叶怀章道歉。
好好的大朝会被扰乱,大伙儿看了一场热闹。
叶嘉言既然决定要关心外面的事情,这等事情自然逃不开她的眼,当天晌午饭时刻就传到了芝兰院。
来传话的是秋月,她说的绘声绘色。叶嘉言听完后点点头,然后继续吃饭,该干什么干什么。
消息送到芝兰院没过多久,福寿堂忽然有人匆匆而来。
“姑娘,庆郡王府来人了,正在太太那里呢。”
叶嘉言画画的动作丝毫没有被打乱:“来的是谁?”
“是庆郡王妃,点名说要见姑娘。”
叶嘉言冷笑一声,回了两个字:“不见。”
福寿堂的人知道叶嘉言的脾气,一个字没敢劝,立刻又赶回福寿堂。
庆郡王妃钱氏正在跟吴氏拉闲话,等听到叶家下人的回话,庆郡王妃傻眼了。
庆郡王妃有些不知所措,庆郡王一再嘱咐她,来了之后要好好道歉,务必取得叶家人的原谅,最好是取得敏慧郡主和叶家大姑娘的原谅。
她无论如何没想到,以她郡王妃之尊亲自上门来道歉,柳氏她不敢想,连叶嘉言也不肯见她。
她只能反复跟吴氏道歉:“叶太太,长佩这孩子让我惯坏了,虽然是个热心肠,说话却不大会拐弯,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郡主和大姑娘。她回去后也哭了一场,说自己不会说话。小孩子有嘴无心,还请太太在中间帮忙转圜。”
吴氏脸上淡淡的:“不瞒王妃,我家嘉言从小是被家里人捧着长大的,自有她的脾气。她长这么大,头一遭被人这样骂。王妃也知道,嘉言一直跟她母亲居住,十分孝顺,县主那话好比拿刀子捅她心窝子,一时半会儿的,她的气怕是消不掉的。”
庆郡王妃感觉有些棘手,说一千道一万,是她女儿无礼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