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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松现在懒得去管顾谨言的小心思,妹妹这么强悍的人,区区一个顾谨言不算个什么,一切等过了秋闱再说。
叶嘉言没有再去关注隔壁的事情,当天晚上,二房又发生了一轮争吵。
原由是李氏又拉着儿子告状,说叶嘉言不懂规矩,在她的寿宴上捣乱。
叶怀冀被老娘缠的没办法,顶了一句:“娘,嘉言一个小孩子,维护她亲娘有什么错。舅母和表妹也是的,好不好的去管大堂兄屋里的事情做什么。娘下回可别等嘉言一个小孩子自己开口,娘自己拦着舅母吧。”
李氏眼睛一瞪:“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舅母对你不好?文贞她姨娘原就是我外甥女,薛家娶亲,我们带她回去又怎么了。”
叶怀冀觉得自己老娘这两年越发轴:“娘,她既然选择了做妾,就要遵守做妾的规矩。当年又没人勉强她一定要做妾,何苦现在又摆这个委屈脸。大嫂哪里亏待她了,长子都是她生的。要我说,也别忒不知足,娘自己设身处地想一想,换做您,您能忍受这样的妾室?”
李氏气得在儿子身上狠狠拍一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谁亲谁远你不知道1”
叶怀冀觉得自己的老娘简直不可理喻:“娘,嘉言是我亲侄女,我们都姓叶,娘说我跟谁亲?娘头先将大伯父得罪那么狠,儿子的差事不还是下来了?娘,我的亲娘,儿子求您睁开眼看看吧。”
说完这话,叶怀冀扭头就走了,气得李氏在后面跳脚。
等叶清林忙完了回屋,他没有骂李氏,他在李氏屋里坐了一会儿,扭头就去了妾室赵氏屋里,还许诺赵姨娘,下个月可以跟太太一起回李家做客。
这可捅了马蜂窝,李氏要强了一辈子,现在居然被个妾室打脸。第二天早上,李氏当着叶清林的面惩罚赵姨娘跪着伺候她吃饭。
叶清林不同意,谁家生了儿子的老姨娘也不能被这样刻薄。
李氏一边哭一遍骂:“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我在你叶家辛辛苦苦几十年,你现在让这么个下流东西爬到我头上去,你丧良心啊!”
叶清林也不跟她吵,一边吃饭一边道:“这有什么,我又没让她生庶长子,又没让她管家,你这日子在天上呢。带她回你娘家怎么不行?你都能带文泰他姨娘回薛家,薛家总比你李家门第高吧,你们是亲戚,你们只管跟着薛家学就好。”
李氏气得差点吐血,叶清林也不管她,吃了饭就去当差,临走前亲自把赵姨娘送回院子里。
赵姨娘吓得哆哆嗦嗦:“老爷,求老爷饶命。”
叶清林沉声道:“你别怕,她又不敢吃了你。怀同的差事能不能成,就看这次大哥肯不肯原谅我。为了儿子,你忍一忍。”
赵姨娘被叶清林掐住了脖子,儿子叶怀同的差事若是侯府不答应,叶清林运作也不行,人家都是看侯爷的脸,不看侯爷的弟弟。
赵姨娘咬了咬牙:“要是太太处罚妾身,还请老爷救命。”
叶清林叹口气:“放心吧,你也拿出胆子来,跟她闹一闹。”
等叶清林一走,赵姨娘自己喝了二两酒壮胆,开始跟李氏斗开了。她说老爷晚上要去她屋里,让针线房给她换两床新床单,让厨房做一顿好酒菜送到她屋里。
李氏发话不准,赵姨娘立刻去正院哭哭啼啼,挨了李氏一顿打。
赵姨娘仿佛被打出了脾气,坐在李氏院子里哭了个把时辰,把李氏气得头顶冒烟。
二房闹得鸡飞狗跳,自然躲不过叶嘉言的耳目。
屋里几个丫头听到后都在一边笑,叶嘉言一边喝茶一边道:“莫要管,也莫要去问,此事与我们无关。”
她这里不关注,吴氏肯定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是宗妇,族里谁家的事儿她都能管,更别说二房妻妾在家里人头吵成狗脑子。
当天晚上,叶清原把弟弟叫到了正房骂了一顿。
叶清林不服气:“大哥骂我作甚,我都是跟怀章学的。”
叶清原气得胡子翘了起来:“放屁,郡主和薛氏什么时候这样当面吵吵过?你要是背地里做文章,谁也不管你家里的事。你是叔叔,好的不学,跟侄儿学这个?”
叶清林破罐子破摔:“那大哥说怎么办,这死老婆子见天被薛家人蛊惑,万一真带着文泰的姨娘回薛家,到时候我们家多难看?不治一治她,成日家找麻烦,不如我给她找点麻烦。”
叶清原跟弟弟坐在一起,老哥儿两一起喝茶。叶清林在老哥哥这里一点不客气,捞起点心就吃。
“我难道想这样,可她人就是这样的人,几十年了她也改不了。娘当年说她心直口快是个爽利人,娘没说错,确实心直口快,就是对着家里人也心直口快,对着薛家和钱家是卑躬屈膝。也不知薛家人怎么给她灌了迷魂汤,居然相信薛家能给怀冀谋差事。”
叶清原给弟弟倒茶:“不用在意,这事儿也是我的错,不该让嘉言去你们家。往后把她们隔开,少见面,省得闹得难看。至于弟妹那里,有个差不多就行了,只要你和怀冀不糊涂,我们家就走不错路。”
叶清林叹口气:“亏得大哥相信我,不然外人以为我们兄弟阋墙,我要跟着薛家跑了。”
兄弟两个说了一阵子的话,各自回屋。
二房赵姨娘闹了几日,被李氏打了好几顿,很快偃旗息鼓。李氏以强硬的手段镇压了造反的妾室,正在得意呢,赵姨娘的儿子忽然得了个好差事。
李氏气得要死,但儿子拦着她不让闹事。
不管二房怎么闹事,外面的事情依旧按部就班的往前走。很快,叶家收到了钱家的请帖。
钱国公世子的嫡次女钱明月及笄,邀请叶家女眷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