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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听到叶嘉言的夸赞，笑得更加灿烂了。
“四哥，我喝完了，我们快走吧。”
四皇子听见叶嘉言维护五皇子，脸色不愉。他天生残疾，虽然性格暴躁，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他敏感地发现对面两个人之间有一丝惺惺相惜之意。
他看到叶嘉言刚才对着五皇子的笑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气闷。她还夸他！
叶嘉言夸完五皇子，继续跟秦若兰说话。
两个皇子喝完茶，很快离开花厅，花厅里的姑娘们很快又热闹起来。
等吃完钱家的酒席，叶嘉言带着妹妹们随吴氏一起离开了钱家。
回去后，吴氏对叶嘉言道：“嘉言随我来。”
其余两个女孩各自回去，只有叶嘉言一个人去了福寿堂。
吴氏见孙女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温声对她道：“回到了家中，不用再端着，随意些。”
叶嘉言嗯一声，坐在那里不言语。祖孙两个很少单独相处，叶嘉言唯一的相处方式就是沉默，仿佛回到以前那个寡言的叶大姑娘。
吴氏知道她的性子，直奔主题道：“今日你做的很好。”
叶嘉言的眼神很平静：“没给家里带来麻烦就好。”
吴氏又道：“太夫人年纪大了，总是会想起旧事，不免念叨几句。她是长辈，只能这样依着礼敬着。”
叶嘉言忽然笑一声，然后说了句话：“祖母放心，我不会跟她计较的。我打听过，太夫人年过七旬，有些糊涂是正常的。”
吴氏笑起来：“你这张嘴啊。”
叶嘉言就差没说钱太夫人老糊涂了，她不跟一个老太太计较。
“祖母不是说我很好吗？”
吴氏看着眼前的孙女有些怔愣，她说不上孙女这样好不好，她记得以前大儿媳妇比孙女还要锋芒毕露，可现在大儿媳妇沉寂的仿佛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一样。
吴氏想了好久后道：“嘉言，祖母不是说你不好，祖母是担心你。”
叶嘉言抬头与吴氏对视，她看到了吴氏眼里的担忧，思索片刻后，叶嘉言的薄唇轻启：“祖母放心，我会让自己过得很好的。”
吴氏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长久以来的疑问：“你以前为什么不想出来呢？”
叶嘉言轻声回道：“出来干什么呢，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吴氏无言以对，过了好久才道：“祖母对不起你。”
叶嘉言轻轻摇头：“祖母没有对不起我，祖母是宗妇，理应为家族考虑，文泰是庶长子，我爹又不会有嫡子，祖母扶持芳华院是人之常情，就像我维护我娘一样。”
面对这样坦诚的孙女，吴氏感觉有些棘手。她知道，她根本无法用感情来打动这个孙女，只有利益才能让她跟家里合作。
吴氏心里叹了口气，也罢，利益就利益吧，只要她姓叶，她就不会对家里人彻底漠视，至少文松和云舟在她心里是有分量的。
“他们几个皮小子每日去你院里，有没有吵扰到你们？”
叶嘉言微微摇头：“没有，我们相处的很好。”
吴氏有些说不下去了，只能放弃：“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明日再来。”
叶嘉言点点头：“祖母歇着，孙女告退。”
祖孙两个虽然没有多亲热，比以前的关系略微有些进步，至少能单独说一会子话，以前祖孙两个在一起只会大眼瞪小眼，一句说都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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