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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松抿唇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往隔壁走去：“继续吃，我还没吃饱。别叫她了，让她睡到明天再起来。等会儿我们分两班守，文松，我们先守，他们两个守后面的。”
叶文松有些憋屈，半天后憋出一句话：“五殿下，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五皇子从碗里抬头看着他：“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不会伤着她的。”
叶文松想说让他以后不要对妹妹动手动脚的，可他问不出口。
他只能气闷地坐下继续吃面，还故意吃的呼噜呼噜地响。
五皇子仿佛没听到一样，安静地吃自己的面，中途还抬眼看了顾谨言一眼。
见几人不说话，他主动拉闲话：“你们是不是都要参加秋闱？”
叶文松嗯一声：“殿下有什么指示？”
五皇子想到这里是灵堂，表情比较正经：“我没有什么指示，我读书一塌糊涂，且我又不是考官。”
叶文松继续吃的呼噜呼噜响：“殿下谦虚了，您师从大儒，怎么可能会一塌糊涂，要么是藏拙，要么是别的殿下太优秀，总不会比我们差的。”
五皇子又道：“你这回给表姑当了孝子，回头你也跟表妹去庄子上住一阵子吧。今科京畿秋闱主考官已经定了下来，这考官喜欢孝子。”
叶文松一愣，然后点点头：“多谢殿下提醒。”
五皇子又看向顾谨言：“顾公子怎么不吃饭？”
顾谨言反应过来：“多谢殿下，学生吃饭慢。”
五皇子微微眨了一下眼，低下头继续吃饭。
叶文松仔细观察眼前这个尊贵的皇子，心里疑惑起来。今日他回去宫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以他以往八面玲珑的性子，断然不会随便对别人家的姑娘动手动脚。
忽然，叶文松想到一个可能。他猛地从碗里抬起头，嘴里一根面还吊在外面。
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五皇子，宫里五个皇子，陛下偏偏派了他来帮着治丧，还跟个孝子一样跪在灵前。
难道，难道说……
叶文松感觉自己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他又仔仔细细地打量眼前的五皇子。
嗯，长得很好看，性子也很好，弓马娴熟，听说读书一塌糊涂，估计是藏拙。
生母早逝，在长乐宫当养子，能让冯贵妃说他懂事，绝对不会是个傻子。
叶文松有些傻眼，难道叶家也要被迫卷入党争吗？眼前这位可是妥妥的二皇子党。
叶文松又想起二皇子妃是赵家姑娘，今日永泰公主也来了。叶文松的心跳又快了起来，他僵硬地扭头看向旁边的顾谨言。
顾谨言的眼神十分深沉，他心思通透，看问题往往比叶文松更透彻，叶文松能想到，他当然也能想到。
接收到叶文松的目光询问后，顾谨言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叶文松把嘴角那根面条吃到肚子里去，低下头继续吃面。
算了，他一个小小的秀才，他什么都做不了，老老实实当大孝子吧。
兄弟四个分了两班，轮着守到了天亮。
院子里很快热闹起来，叶嘉言醒来后没有惊动任何人，她默默地坐在柳氏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昨晚上她的那一声哭声已经在叶家传开，好多人说世子夫人显灵，大姑娘哭得十分凄惨。
大家进了芝兰院后走路都比平常轻了几分。
家里来来往往都是吊丧的人，叶文松不让叶嘉言出门，就让她待在柳氏的房间里，外头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他。
各家各户惊异地发现，五皇子跟在叶文松身后，事事一起忙活。
众人眼珠子都惊掉了，这是什么情况？
叶清原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心里正骂娘呢。皇帝把亲儿子派来给他儿媳妇当半个孝子，这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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