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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卦的视线隔着为帷帽落在苏灯身侧苏暮野身上，“这个异端不会真是你儿子吧？”
苏暮野皱了皱鼻子，“我是妈妈亲生的。”
人人都要问一遍。
苏灯嘴角轻扯，已经懒得再去跟苏暮野争辩这个事情真假了，侧头望着柳三卦，“如果你跟着我是为了神级素材，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我不卖。”
“呵呵……”柳三卦喉咙里溢出两声低笑，音色散漫，“我只是想跟你结盟罢了。”
“那我也再回答你一遍。”苏灯目光沉沉，冷酷无情的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柳三卦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你在现实世界是做演员的吗？”
苏灯皱眉。
柳三卦挑眉，“演npc骗他们也就算了，在第八执行官面前也敢演，还演的那么认真。”
苏灯：“……”
她曾经的确因长的好看，被星探发现，为了高工资，她去某剧组跑龙套演了几天花瓶，后来剧组里有个主演吊威亚出事了，她觉得是自己害的就不干了。
“呵呵……”柳三卦忍不住的笑出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跟第八执行官有个孩子呢。”
苏灯：“……”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也有社死那一天。
还是在一场游戏里。
还不止一次。
做都做了，社死也没意义。
苏灯面无表情的道，“能赢就行。”
柳三卦似乎很喜欢笑，又低低笑了几声，“我真的不会害你，不然也不会救你儿子。”
苏暮野皱眉，“你什么时候救我了。”
他那会没清醒意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灯面色晦暗，“那碗血是你打翻的。”
柳三卦道，“这个村子可没你现在看到的这么简单，这个副本的神级素材也还在……”
他意味深长，话里有话。
不久前他还给那道士端香坛，苏灯不信他是被控制了，对于这个古怪的玩家，她没有一点好感，并不想多接触，没再多说，牵着苏暮野下山。
祭祀队伍群魔乱舞似的，环绕着整个村子游行，在淡薄的雾夜里，像是黄泉路上的鬼，撒了一地的红色纸钱，妖冶诡异似开在黄泉彼岸用血染红的花。
追上去后，苏灯就跟在队伍尾端。
“妈妈，”跟了一段时间后，苏暮夜小声开口，“他们的路线好奇怪啊。”
村子并不大，游村的话可以直线环绕，队伍却在道士带领之下在曲拐的小道穿梭。
苏灯自然发现了，她把队伍走过的路，先在手心里划了一遍，眉心紧拧，“好像是什么符。”
她不懂什么符篆，但描出来的模样，跟道士之前用苏暮野的血画的那个符纹路相似。
这个道士绝对有问题，说不定就是突破口。
苏灯舌尖舔了下后槽牙，继续跟上去。
十分钟就能逛完的村子，祭祀队伍却游了快一个小时，在祠堂东边村口大树下停下。
“祭神！”
人们把抬着的小孩放下，在道士一声高喝后的念念有词里，两个小孩并肩走向古井。
苏暮野瞪大眼睛，“他们不会是要跳下去吧？”
在现代夭村时，秀秀说他们的活人祭祀好像就是沉井，她当时看见过村口那口井，也在这样一颗大树下，被一块巨石压着井口。
苏灯正想着，就见那两个小孩已经爬上了井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