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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只出现了一瞬间。
然后又消失在浩瀚的宇宙之中。
然而。
祂的凝视，依然根植在每一个智慧生命的脑海之中，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所有人回过神的时候。
都感觉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伟力，刚刚有一瞬间，出现在了这个宇宙。
他们都察觉到。
那是一个超越认知的伟大存在，对这个宇宙做出了某种回应。
但没人知道，这个伟大存在在哪里，又为什么要作出回应后消失，只知道，这个宇宙之中，还有人类所无法理解的东西存在。
人类也不是这个宇宙的主宰。
他们只是遍布了宇宙，但依然无法让那个存在侧目的一种生物。
就像一片大草原上，到处都能看到蚂蚁蚊虫，却不能说草原属于蚂蚁蚊虫，因为草原真正的主人，压根就没在意过这些无处不在的小东西。
余敏从刚刚的兴奋中，回转过来，手扶额头喃喃自语道：“那是什么？”
他的脑海之中。
那双眼睛尤为明显，淡漠，凝视，如同在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一样的感觉，已经完全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面。
“是杨平吗？”
“是她从昂星团感觉到了什么，所以在用这种方式警告我们？”
余敏心中猜测到。
他觉得。
克隆体全部都源于杨平的细胞，如果说有谁会注意到今天的测试，并且有能力用眼神的凝视，让一个人的脑海挥之不去的印象，那就只有生命层次获得进化的杨平了。
紧接着。
余敏又感觉到了恐惧与亢奋。
这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情绪。
恐惧是因为，杨平现在居然有这种可怕的力量，正好证实她已经就是传说中的神明了。
被一个神明注视，生而为人，理应感到恐惧。
兴奋是因为，只要研究继续推进下去，余敏就可以通过克隆体，触及到神明所在领域，也将成为距离神明最近的人类。
“不，我将创造神明！”
余敏在心中更正了一下。
神明又如何，人类可以畏惧神明，但绝不会屈服神明。
余敏的野心在这一刻再次膨胀，如果这次凝视是杨平的警告，他就偏不接受警告，而且还要以人类之躯，比肩神明，然后再超越神明——
“哈哈——”
余敏在观测室里，张开双臂，微微抬起头疯狂的大笑起来。
就像一个疯子一样。
歇斯底里叫道：
“太棒了，太棒了——
杨平，你实在给了我太多的惊喜。
原本我以为，我的人生就到此为止，只能在一个实验室里面做负责人，然后平凡到死。
但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有了新的追求。
我要感谢你，对，没错，我要发自内心感谢你，感谢你给我带来的一切，感谢你让我再次开启新的人生旅途，感谢你让我有了新的追求”
情绪高涨到了极限。
余敏的声音，回荡在观测室。
蓦然。
他的声音又戛然而止，如同被捂住的燃烧蜡烛，虽有经久不散的余温，双手却把火苗的光芒压制了下去。
余敏恢复正常神态，抬手整理了一下发丝，抖了抖身上的白大褂，这才把视线投入到测试场。
测试场中，所有的克隆体都已经昏厥了过去。
星空彼岸视线的凝视，对她们的影响更大，就如同开启了一种保护机制，强行让她们停止了这场无谓的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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