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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的性格，放在古代，恐怕和循规蹈矩，有礼有节沾不上半点边。
更何况在现代，也有许多男生难以接受被夸可爱，完全不懂这可是女生给出的最高赞美。
所以惹祁志诚不高兴了，也是应该。
林无忧垂头丧气的想，没有人接梗、懂梗的聊天，真的很无趣。
“好啦好啦，祁道长，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我自小是孤女，被师父收养，在古墓里长大，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什么教养，你别生气。”
祁志诚道：“你是天女。”
天女怎能说没有教养？
林无忧忽悠人的时候用“天女人设”，惹人生气了就用“无知少女人设”道歉认错，此刻切换身份，倒也十分顺手：“对呀，所以是天生地养，不懂这世间的规矩嘛——所以，所以，孔子不是说么，《诗经》思无邪，我就是呀！虽然有时候说的话可能叫你不高兴，可是我一定是没有恶意的！”
祁志诚望着她不说话。
怕他不信，林无忧再三强调：“我们在天上……反正在我之前生活的地方，可以这么夸人，是说你生的好看，不是坏话！”
“天上……男女之间，也可随意说这些话吗？”
“那自然不能随便碰见一个人，就上去拉住人家说，你像只小狗啦。”林无忧道：“可是我们又不是陌生人。”
说到这，林无忧顿了顿：“还是说，是我想多了，祁道长其实并没有把我当做朋友？”
祁志诚道：“当然不是！”
林无忧才放心道：“那就好。”
她见他双目已然可以视物，便道：“既然祁道长现在能睁眼了，我就给你舞一遍我们古墓派的玉女剑法。”
祁志诚道：“好。”
林无忧便退后几步，拔出剑来。
古代人都是长发，尽管她尽力修剪的短一些，可孙婆婆却仍不准她的头发短过背心。
所以她向来洗澡先洗头，然后用干发帽包起来，盘在头顶，再清洗身体。这样身体洁净后，头发也不会那么湿漉漉的一直往下滴水，打湿衣服。
之前霍都出现时，她洗澡正洗到一半，身上全是沐浴露的泡沫。林无忧迅速擦拭干净后换上了衣服，湿润的头发便编成辫子，盘在脑后。
之前在马上奔驰，仓促之中固定的发夹已然有些松脱，风也代替了吹风机的作用，将头发大半吹得半干。
此刻再一剑舞，她一个旋身发力，满头青丝顿时披散而下。
林无忧：“……”
她尴尬道：“稍等，我整理一下头发。”
祁志诚没说话。
她头发披散而下的一瞬间，他闻到了一股香气。
那是花香型洗发露的香气。
来自现代的工业化调香，自然是祁志诚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之前他与林无忧保持距离时，只能隐约嗅到些许，便已觉得怡人，此刻她刚洗完澡不久，香气未散，一下子激发出来，简直就好像他近的将她搂在怀中，在她的颈侧间嗅闻一般。
他喉咙一阵抽紧，蜷紧手指，将五指扣在膝盖之上，用力的指节白发。
少年道士急促的默念本教心法，想要调心静气。
林无忧没注意那么多，她举起手来，手上不知何时就多出了一圈黑色的束带，她极为娴熟利落的给自己扎了个马尾，几缕鬓发散落在颊边。
既清爽又不失美感。
她晃了晃头，试试会不会散开，发现扎的结实，才又开始演练。
祁志诚认真的看她。他只能认真的看她。
眼里是她，心里也是她。
看到最后，林无忧收剑问他：“怎么样？记住了多少？”
“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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