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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不能动，上厕所脱衣服只能靠蹭。
方便完，再蹭上去。
奈何今晚墙壁返潮，变得光滑无比，蹭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蹭下去。
“风至，你怎么了，碰到受伤的手了吗？”陈雪推门进来，看见谷风至蹭痒一样蹭着墙壁。
谷风至尴尬得恨不能用脚趾抠一座地宫出来。
“上厕所是吧，你喊我一声呀，有啥不好意思的，人家医生都说了，病人是没有性别的。”话说得豪迈，陈雪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了什么。
“好了，尿吧！”
我！谷风至扭头看了陈雪一眼，没好意思说出口，但意思很明白，你站在我旁边，怎么解得出来呀。
谁知道陈雪理解错了，以为谷风至是怕歪了。上前走了半步，提起那根钟摆一样的东西：
“男人上个厕所真是麻烦。”
小手绵软，温润，包裹着钟摆的中间位置。
越是尴尬着急，越是解不出来。迟迟不见动静，陈雪低头一看，触电般松开了手。
流氓。
谷风至也十分纳闷，卫慧兰想使用一次，又是软入，又是亚催眠，忙得满头是汗，这才找了杜敏当帮工。今晚是什么情况！
“小雪，你先出去好不好，你手太软了，我不适应。”谷风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耍流氓，却怪我的手太软！”陈雪四下里看了一下，拿过来一个衣架，轻轻捏了一下，用衣架帮谷风至扶着钟摆。
陈雪是个母老虎，陈雪是个老巫婆，陈雪是个丑八怪、、、谷风至默念着七字真言，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水声过后，陈雪用衣架敲了几下，然后帮谷风至穿上病号服。“好了，走吧，回去休息了。”
扶到床上，盖好被子，陈雪自己却睡不着了。
刚才的那一团火热，像一支飞翔的箭矢，扎进了内心的深处。
那手感！唉。
“小雪，你有心事？”隔着一道帘子，谷风至在那边轻声说道。
“和你没关系。”陈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谷风至的时候，自己越来越不淡定了，有时候温柔如水，有时候却动不动就想发火，呲哒他两句。
等他出院了，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的，要不然妹妹陈雨会怎么想呢！
又过了十几天，谷风至身上的擦伤好的差不多了，手臂的骨折只能慢慢养着。案子也已经定性为交通意外，货车全责，赔钱了事。
杜敏在帝景山庄混得越来越熟，经常给萧春丽服务的那个名叫师帅鹏的小技师，也搞到了地址和手机号码。
谷风至深知，这种休闲场所藏污纳垢的事情一旦曝光，谁也捂不住盖子。
敲门声响起，刘景瑞和白玲一起走了进来。
“你们是？”陈雪问道。
“是省城的白医生和刘总，小雪，你帮忙倒两杯水吧。两位，请坐，我身体不舒服，就不起来招待二位了。”
白玲点了点头，轻声道：“刚知道你住院了，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商量一个事情。本来早就该跟你说的，一是你和刘洁产生误会后，立刻换了电话号码，我联系不上你，还有就是刘洁不让说。我和景瑞商量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误会？白医生，刘洁告诉我她离婚了，但她离婚了吗？恐怕现在还和赵嘉树一起的吧！”
啪！陈雪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
刘景瑞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陈雪，瞪着眼低声吼道：“谷风至，你就是没良心，我姐怀孕了你知道吧。你的孩子，你的，懂了吗？”
“我的？”谷风至心中一阵刀割般的痛苦，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为什么不是赵嘉树的呢？”
“景瑞，你先出去，我跟风至说。”白玲把刘景瑞推了出去，坐在了病床旁边的凳子上。
陈雪也坐了下来。她知道谷风至在省城谈过一个对象，没想到是刘洁，一个有夫之妇，竟然还是赵嘉树的妻子，信息量太大，一时间脑子里晕乎乎的。
“风至，刘洁生过女儿后，她们夫妻一直有采取安全措施，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没有任何措施。刘洁的人品你还不知道，难道你怀疑她还跟别的男人有接触？一个女人，总不会傻到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吧！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请你去劝劝刘洁，把这个孩子打掉，她得了宫颈癌，如果不及时治疗，一旦扩散会死的，你懂吗？”
刘洁？孩子？宫颈癌？
“玲姐，你在骗我，对不对，刘洁怎么会得癌症呢，她身体很好的，不可能生病的。你们一定是在骗我，我不会上当的。”谷风至表情狰狞，嘶吼着，挥舞着手臂。
刘景瑞闻声走进来，三个人合力把谷风至按在床上。
“景瑞，你说，白玲是在骗我，对吗，你姐没有生病，你告诉我，刘洁没有生病。”
“风至，我也是看刘洁最近脸色不好，偷偷看了她的病历才知道的，为了孩子，很多抗癌药都不能服用。一旦动手术，子宫需要切除，想要维持女性特征，就必须常年使用激素类药物。
刘洁太想为你生个孩子了，风至，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求求你，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请你去劝劝她，赶紧打掉这个孩子，赶紧治疗，现在首先是要保命啊！”
谷风至用肩膀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走，现在就走，我不要孩子，我要刘洁。你们开的有车，对吧！是呀，你们肯定是开车来的，几个小时后我就能看见刘洁了。”
看着谷风至神思恍惚的样子，三个人唏嘘不已，扶着谷风至赶往省城。
途中，陈雪想了一下，还是给卫慧兰发了一个信息，没提刘洁的事情，只是告诉她，谷风至有急事需要去一趟省城，手臂目前愈合良好，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了。
很快，卫慧兰打过来电话询问情况，让谷风至跟她说话，陈雪看了看迷迷瞪瞪的谷风至，只能告诉把实情告诉了卫慧兰。
挂了电话，陈雪看着窗外一眼望不到边的田野，竭力不让自己流下泪来。
知道他离婚后谈过对象，没想到感情这么深，孩子都快生了，自己妹妹陈雨复婚，还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