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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梗说的好：高中是人一辈子最智慧的时期，这个时候的你能背诵文人墨客经典、徒手解圆锥曲线、外语能和床破称兄道弟，上能与食肉者讨论天下兴亡、下可陪工厂改进产线扭亏为盈。
等上了大学就成了废物一个，只会玩手机。
所以当店员企图蒙人的时候，葛钧的眼睛几乎是瞬间亮了。
“是吗？不含化学成分？”
“没错，纯天然的……”
店员被葛钧笑得发毛，连推荐词都忘记了。
“真不错啊，可惜这上面不是也写的是化学式吗？不能旁边有个柑橘就换了样子吧？”
“这、这是结构式……”
漏洞百出的狡辩，葛钧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戳穿。
“那这一长串的添加剂又是什么情况？包括食用香精和色素，这个不会也是健康的吧？”
虽然添加剂的确不见得有害，但眼下为了避免上消费主义的当，夸大其词些也无妨。
“好了，结账吧，我就买这个。”
他递上两张纸币，而且是揉皱了的那种，回报店员的欺骗。
“……收您两元，这位阿姨……”
“我也要这个小瓶的，现在这些小姑娘，办事怎么都是这样子的！”
店员欲哭无泪把东西包好，目送至少四百的业绩远去。
走出药店，大妈还没忘葛钧的解惑，热络地从后面追上来，保养得很好的手拍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
“诶！”
葛钧看大妈笑得灿烂，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
“我刚刚听你说的头头是道，对保健品有研究吗？”
这一刻，葛钧的头脑内置防诈骗app警铃大作。
“没钱，也倒腾不来。”他两手一拉裤兜，现在就剩手机和钥匙了。
“嗨，你想哪去了，大妈也没有钱啊！但是，大妈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
葛钧心下纳闷，这么开朗的大妈不是诈骗的还能是干嘛的？
“小伙子你周末有没有空啊，大妈想请你帮忙，给我们小区上年纪的都讲讲这些东西。我们现在呐是落后时代了，老有人惦记我们手里这点棺材钱！没个人教教，怕是得天天上当！”
葛钧从情感上认同大妈的说法，但是这个事情他干不来。
“当然，不叫你白帮，大妈回去商量好了，至少给你这个数。”
大妈掰了个四位数给葛钧，让他顿时升起了乐于助人的热情。
“大妈，我这周末还要月考，之后要是有机会您联系我。”
葛钧马上留了自己的电话，倒不是他有多贪财，只是这份收入对他意义非凡：有这笔钱，他就能存点小金库以备不时之需。
比如校长突然收回他的学费优惠，再比如给沈清音赔钱做科研之类的。
“好、好，你这样的孩子现在可不多见了，那到时候你有空就来，大妈到时候给你做饭。”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改变葛钧糟糕的处境，即使吃了钙片，他的手仍然一直作痛，从下午休养到晚上也不见好转。
他提笔想写几个字，就痛得仿佛有人在拿钉子钉他的骨头，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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