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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端无奈的看着周侗说道:“怎么你每次见我都要跟我打一架?”
“废话,这世间能跟我打架的还有几个人?那天在大相国寺的小家伙们又不能让我放开手脚,不过后来洛晴空那小子让我发现了个有趣的玩法,我研究了好几天才捣鼓出来,却发现这汴梁城里除了你,已经没人能陪我玩了。那些个老东西一个个都是音讯皆无,生死不知,今日正好咱们在这藏书阁中,又不怕损毁甚么,来吧,要不了多长时间。”周侗扭动脖颈开始活动筋骨。
“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地宫,就只想找到些古籍文献,你知道我是不喜斗殴的。”楚云端兴趣缺缺,转身就要离去。
“师弟,你可曾见过这个?”
楚云端感到周侗的灵气波动忽然有些变化,扭头看去嘁了声道:“不还是你那老一套的身外化身么,嗯?终于多了一个,不错不错,一气化三清,也算是小圆满了。”
“师兄,你可别小瞧于我了,洛晴空那小子招来的两个域外之人,确实是有些了不得的,他们对于灵气的运用之法和咱们极为不同,你运气不好,没和他们打过。”周侗嘿嘿笑道:“你就不想瞧瞧,我到底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些甚么好玩的东西。”
楚云端想了想,转过身子说道:“行,让我看看你究竟琢磨出了啥玩意儿,若是没有意思,你可就别再缠着我了。”
“还记得咱们曾经因为山海经中记载的一些东西而争论不休么?”周侗一边说话,一边调整着自己的灵气波动:“我的身外化身和你的移山填海,远远不及记载中所描述的万分之一,咱们那些远古的老祖宗可没有后代喜欢夸大其词的臭毛病,要么就是远古的传承断绝,要么就是天地发生了巨变,才导致了如今我们从甲骨文中破解出的历史,就如同神话般虚幻,这一点咱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对否?”
楚云端点了点头:“你在外游历多年,寻到了多处古迹之地,那些遗骸或者建筑物,早就说明了山海经中大半都是真实存在的,就连这地宫深处,都挖掘出了不知多少佐证的古物。”“那你做为修道之人,而且还是如今道家修为最高的存在,为何还会对成仙一途生出质疑?”
周侗缓缓出了口气,想要同步三个身外化身,以他的境界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卡在了然境界太久了,根本看不到有能够再进一步的任何可能,师兄可是觉得,是因为我对道法参悟的还不够透彻么?”楚云端伸出右手,掌心上方五团灵气凝结而出,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种颜色,瞬间又转化成五个小人儿,互相追逐打闹,宛如有了神智一般。
“我还没到你那个程度,根本不知道挡在你面前的是甚么,但我觉得有时候吧,你不如跟我学学如何放松一下自己。”
周侗大喝一声,灵气波动再次产生了强烈的变化,自身和灵气凝结而出的三个身外化身颈部瞬间长出了两个头颅,腋下和肩胛骨处也各自生出一对手臂,“师弟啊,你有把握打败十二个我么?”
“竟然是法相神通?打不过,告辞!”楚云端当机立断,一甩袖子化作一团清光就要遁走。
“哎不是,师弟请留步啊!”周侗一看楚云端想溜,带着自己三个身外化身同时围向楚云端,开玩笑呢,自己修炼这三头六臂老费劲了,今日无论如何,势必要将他围殴一番。
“小娘子,昨夜见你疲惫不堪,也就没顾得上问,听隔壁那宋押司说你是他家的亲戚?”
阎婆惜一早就起来准备吃食,前文中也说了,这阎婆惜虽然生性贪财爱占便宜,但为人也算勤快,这等雪天就连她这妇人都知道,在衙门当差的定是要忙乎不停的,她心疼自家男人,所以就起了个大早整治些热乎的粥饭之类,潘清涟的衣着和谈吐举止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自然不敢怠慢,就先端了一份给她送去,看她梳洗之后精神不错,这才借机问道。
怕潘清涟介意自己的问询,阎婆惜赶忙又补上一句:“小娘子,宋押司所住的院子是咱家的房产,我家官人和他都是在衙门里当差,看他兄弟二人手头窘迫,这才低价租与他们,多少也算是有个安身之所,但若是来了外人,姐姐多少也该知道个大概不是?小娘子勿要见怪啊。”
先不说痛失夫君的锥心之痛,仅仅是这一路风雪之行,就不是潘清涟这样的弱女子能够承受的,可她偏偏就硬生生的扛了下来,或许人的意志力,真就是唯一能够与天道抗衡的存在罢。
经过一夜休息,她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此时肚子也属实有了几分饥饿感,看到阎婆惜端来的热粥和面饼,道了声谢就吃了起来,听到阎婆惜的问话,潘清涟咽下口中的食物,从袖中掏出一块绢帕擦了擦嘴角,这才轻叹一声道:“姐姐应该能看出来,妹妹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实不相瞒,我乃是徽州府徐州人氏,家中还算殷实,只是突然遭逢了大难走投无路,只能和我家官人前去汴梁投奔亲戚,没料又天降大雪,我家官人为了护我,都生了热病,差点就死在山林之间,幸好那时我们已经到了郓城县境内,我家官人的远房表弟李逵正巧在山间砍柴,便将我们带了回来,没曾料表哥宋江也在此处,还做了县衙的押司,若不是他们,我们此时已经冻死在荒郊野外了。”
阎婆惜看着已经开始落泪的潘清涟,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疼:“唉,妹子,如今这世道能活着就好,总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的。就说这场大雪吧,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冻死,我家那位也因此一天一夜未归家了,说不得今日还要在衙门里听遣做事。”
“对了,你还未醒来的时候,宋押司已经过来了一趟,说是你家官人会些拳脚功夫,要带着他去天河山为官府做些事情,也能得到些赏银,让你无需担忧。”阎婆惜轻轻的抚着潘清涟的后背安抚道。
阎婆惜并未寻根问底,只要知道住在自家院子里的人大概来历就行了,她怕装在食盒中的饭食凉了,就起身说道:“你且放心的在这里安歇,我去给我家官人送些饭菜,那县衙里最多也就是些冷面饼子和咸菜,这大冷天的姐姐实在是不放心,这两个鸡蛋给你,若是晌午我未回来,你就先将就着垫垫肚子。”
潘清涟伸手接过两枚还热乎乎的煮鸡蛋,顺手将一块碎银塞进阎婆惜的掌心:“劳烦姐姐费心费力了,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姐姐千万不要推脱。”
阎婆惜笑嘻嘻的将碎银塞进腰间的布袋里,拍了拍潘清涟的手说道:“等我回来的时候,顺道给你带只老严家的卤肘子,香而不腻,妹妹本就瘦弱又一路奔波到此,必须得补补,那姐姐这就去县衙了。”
潘清涟看着阎婆惜提着食盒打着油纸伞,艰难的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出了院子,这才抬头迎着漫天的雪花,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流出:“官人,这场大雪,是因为老天爷都觉得你死的冤么?”
李然面色阴冷的坐在县衙大堂正中,就连个火盆都未生起,方才人来人往的,全部都是郓城县的百姓前来致谢,堂下已经堆满了粮食、菜蔬和鸡鸭等物,甚至还有些当地德高望重的耄耋老者,冒着大雪而来,想要为一起出面,等雪灾过后为李然的政绩给朝廷写一封万民感恩书。
正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任职期间能得到万民书,卸任时能有万民伞,可说是地方官员无一不想得到的荣耀,然而这并没有让李然有任何的喜悦之感,他只是和言润色的逐一接见完那些百姓之后,就静静的坐在大堂之中,等待着宋江和他两个表弟的归来,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郓城县这种小地方,莫说县衙了,就连守城的兵营也找不出一个能和武松过上几招的人。
没错,李然已经看出了刚来到郓城县那个宋江的表弟,应是武松无疑了,而且他也知道潘清涟就住在旁边李三家,但他并没有声张,一是因为郓城县这种小地方,莫说县衙了,就连守城的兵营也找不出一个能和武松过上几招的人,二是因为宋江之前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便就是武松路过郓城县,只要他不惹事,睁只眼闭只眼让这杀神走了就是,可现如今他宋江瞒着自己收留武松也就算了,还让武松暴露在一众衙役面前,真就当所有人都是傻子瞎子么?
李逵的两柄斧子已经彻底砍废了,自己也累的瘫坐在地,短短一个时辰内他就砍下了近百百棵树木,好在武松不停的在临近山脚处辗转腾挪,每踢出一脚,都会将滚落下来的树木刚刚好的缓冲掉其下坠的冲击力,全都缓缓停到那些数百的衙役和自发组织起来的百姓面前,他们手脚不停的把树干树枝劈成碎块,然后将木柴捆绑装车,一趟趟的向城中运送。
一个眼神透亮的商铺伙计指使着几个人清理着门口的积雪,看到差不多能够正常通行了,这才走到屋檐下,对着自家的掌柜小声说道:“掌柜的,咱们本能靠着这场大雪赚上一大笔银子,谁知这李然竟然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就弄来这么多的木柴,咱们是不是。。。”
“降价,降到和平日一样,不,比平日再低三分。”刘元开口道。
看到自己最为重用的伙计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刘元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觉得李然会怎么处置那些木柴?”
“应该是免费发放给那些木柴储备不足的百姓,以免他们冻死。”伙计想了想回道。
“你记住,永远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比你地位高的人,因为你没有到那个位置,就不会知道那个阶层要面对的是甚么。”刘元看着街上一辆辆装满柴火的马车驴车:“就像我方才说的那句话,你就想不明白。”
伙计低头不语,他虽然眼明手快,精明强干,但阶级的差别限制了他的眼界。
“郓城县年年都会降雪,咱们涨涨价也是理所应当,但今岁这场大雪,可说是天灾了,若是咱们待价而沽,定会有那买不起柴火的穷人被冻死,所以李然才会不跟咱们商量,自己想了办法弄来这么多的木柴,可如果按照你说的直接就给了那些百姓,确实能避免有大量的冻死事件出现,那更大的隐患就会在雪灾过后爆发。”
“郓城县的木柴商家共有三十三户,大半都有背后的势力,就比如咱们家的大人,在这三十三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虽然这小小的木柴铺子在咱家大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也并不是李然这小小的县令就能忽视的,你且等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话音刚落,就有三辆马车停在铺子门口,一个衙役匆忙走到刘元面前拱手道:“刘掌柜,雪灾来临,县令大人正在紧急筹措取暖的木柴,本该应亲自过来的,实在是分身乏术,只能由我们这些差役四处知会,还请刘掌柜见谅。”
“无妨无妨,李大人身为一城的父母官,遇到此种天灾,想来定是忙的不可开交,若是有甚么能帮上忙的,许差使尽管开口便是。”
衙役许林呆了一下,他没想到刘元会对他如此客气,不过重任在身,只能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三车木柴,还请刘掌柜帮忙平价售出给那些急需的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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