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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上层的领导两袖清风的不少，但他们下面，手里稍微有一点权力，横亘在领导层与普通工人之间的这些人，脑子里对于工作的概念，或许并没有那么崇高。
更多想的是，能弄到什么便利，占到什么便宜
之前，王志敏曾找过李耀一次，言语之中，就透露过这个意思。
而李耀也说过，他并不唾弃王志敏这种人，因为这已经形成一种众识
李耀猜测，秦京茹那些东西的来源渠道，或许就是如此。
曾经，娄家在暗地里，有一条庞大的灰色产业链，专门蚕食集体
说句不好听的，娄家被针对，不冤。
只不过，虽然娄家走了，可这条产业链依旧还在，这说明，涉及其中的人，实在太多了
李耀并不操心那些，反正他也管不了，他能做的，就是以轧钢厂为基础，为国内的重工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而这些，他反而还需要用到秦京茹的渠道。
有时候，一件事有阴阳两面，或许并不是坏事。
傍晚，李耀从厂里出来就去找了秦京茹，他将列好的清单交给秦京茹。
“这上面的东西，你看能不能弄到，也不用那么严格，只要含有这些金属的东西就行，合金也行，但是价格的话，我得按照原料价来，所以，你找来的东西，价值别太离谱。”
“放心吧李耀哥。”
秦京茹拿过来单子看了一眼，这上头，她有些字还不认识，索性折起来放回兜里。
她跟李耀打了包票。
“最多三天，李耀哥，我一定给你消息。”
“好，那咱们合作愉快。”
之前秦京茹在李耀这儿出了不少东西，换了不少钱回去，已经跟身后的人建立了不小的信任度，能知道的也更多了，她知道那些人能量非常大，别说弄些工业原料，就是将国外的东西弄来也不是难事。
就她知道的，有不少有钱人的家里，可是用的国外的什么护肤霜。
说白了就是个摸脸油，她也用过，叫雪花膏。
可是雪花膏才一毛钱，那些人用的国外的摸脸油，一小瓶据说得几十块，秦京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现在，她也有了一瓶。
还真别说，抹在脸上之后，弹弹的，滑滑的，皮肤都好了不少，人也显得白净，她再也没有了农村带出来的那股土气，反而比城里人还时髦。
“哎，可惜李耀哥有媳妇儿了，要不然的话，跟我在一起，那不是强强联合吗？”
秦京茹颇为遗憾的想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小酒馆里，让店家热了一两黄酒，又要了一碟花生米，一个人坐在桌边慢慢喝着。
花生米虽然不多，但酒却只有一杯，秦京茹喝完，碟子里的花生米还剩下小半，她也懒得打包，结了账便走了。
这时候，有一个邋里邋遢，看起来像流浪汉的老头走了进来，贼眉鼠眼的偷瞄各个桌子，一旦有了剩酒剩菜，他就急忙过去大快朵颐。
秦京茹才刚离开桌子，他就迫不及待的拿起那碟子花生米，直接倒进了嘴里，店家急忙过来驱赶，但谁也没发现，流浪汉已经不着痕迹的将碟子下面压着的一张纸条，收进了袖口。
第二天。
李耀上班的时候，被副厂长叫走了。
副厂长叫曾贵，身材有些发福，个子还矮，跟个冬瓜似的，李耀进了他的办公室。
“曾厂长，叫我来有什么事儿吗？”
“自然是有事儿的。”
曾贵笑道：“你给厂里立了这么一件大功，想要什么表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