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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俊从村中走出，走到一辆停着的轿车旁，探头望了望，然后拉开车门，坐入。
屋里是黑的，响着低沉的鼾声。
门被打开，走入的曹子俊打开灯，打开报警器的盖子，在上面输入了一串数字，合上盖子，关上门，望着。
沙发上，李明达脸朝里地睡着，打着鼾。
学生们涌入，又四散到各个教室的方向。
曹子俊走进大门，汇入人群，边与几个人点头致意边走上楼梯。
他突然感觉到什么，抬头，一愣。
安小雅站在楼梯的平台上正冷冷地看着他。
曹子俊快速地走上平台，侧身欲越过安小雅。
安小雅突然抓住他衣领，大叫：“就是他！”
曹子俊愕然呆立。
众学生和部分教员全部驻足，盯着曹子俊。
曹子俊猛然从椅背上直起身，一只手使劲儿地撕扯着衣领，大口地喘着气。
是个梦，曹子俊确认着。
他摸过桌上的酒杯，递到嘴边，但嘴唇颤抖着，牙齿磕碰着杯子的边缘。
“这时候喝酒，有点早吧。”李明达站在书房门口，往里看着说道。
曹子俊一抬头，看到李明达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李明达似乎很关切地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曹子俊瑶瑶头，放下酒杯，起身，从李明达身边走出。李明达转身望过去，但依旧倚在门框上。
李明达：“你可以考虑去美国。这回没有障碍了，也免得老三老是拿这个不待见我。”
他讪笑了两声，一只抱枕飞过来。李明达下意识地一躲，头“咚”地碰到门框上。
警笛声声。闪着警灯的三辆警车驶出，接着是黑色传祺跟着驶出。
副驾驶的车窗上，一只手伸出，把警灯放上车顶。
警灯闪烁。肖莉和丁志涛在跟两个保安交谈着。
马小乐、刘继民和蒋正辉走到停着的凯迪拉克前，马小乐回望了一下，拉开车门。
驾驶座上，申义伏在方向盘上，双手被塑料扣绳捆成合十状，从方向盘底下穿过来，抵住额头。
马小乐退后，接连拉开了所有的车门。
几个着装警察上前，一一摆上号牌，接着一阵各种拍照。
马小乐狐疑地看着车里的申义。他身后的刘继民和蒋正辉垂首望着地面，蒋正辉手在下巴上摩挲着，他们几乎同时抬头相互看了一眼。
蒋正辉自语地，“这节奏，好像有点儿快。”
刘继民吸了一口气。
拍照的着装警察朝后退了两步，朝马小乐点点头。
马小乐从地上的器物箱里拿出一把剪刀，上前剪断申义手上的塑料扣绳，双手托住他的双肩，朝后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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