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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只能一个一个往外拖，拖了长长一条血迹。
这一层所有的扑克党都透过小铁窗看到了一切。
黑桃k和红桃j都已死在老大的牢房里。
他们仿佛司空见惯，冷漠看着一切。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两个魁首了。
只有一个。
这个魁首在扑克牌里是一张鬼牌。
joker！
……
警务楼三层，典狱长办公室。
林钱东这边，他占据着胡事典狱长的身体，有些不太适应。
真正的胡事在他设计的梦境里如痴如醉，乐不思蜀。
那一定是一场美梦。
“这典狱长手脚有点短，我拿东西老是差那么一点。”林钱东抱怨了一句。
这时候有人敲了典狱长办公室的门。
敲门的人是迈克警长。
“请进。”
迈克一进来就道：“典狱长……不对……我的主。”
“把门关上。”林钱东示意。
……
啪！
“主，如果不是你昨天晚上在梦里跟我说了这事，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现在的典狱长就是您。”迈克有些彷徨。
“一言难尽，你就当这是一场神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林钱东坐在典狱长那张办公椅上。
林钱东问的是老亨利和黑查理藏好了没？
“都办好了，您放心，我那短期来说是安全的，可长期藏着就不一定了，要不要送出首都？”迈克道。
“你自己决定吧，我只是问问进度。”
“您找我来还有何事吩咐？”迈克恭敬着道。
他也渐渐熟悉了主的规律，没事主是不会找他的。
“两件事，其一，我需要同时洗礼多个死刑犯，办得到吗？”林钱东道。
“一般来说，执行死刑需要首都法院的执行令，但是我们国家制度远远落后，监管措施不到位，死刑犯都关押在监狱里，这就给了监狱可操作的空间，能提前知道执行令的犯人是谁，即便是提前执行了死刑，法院也查不出。”迈克警长道。
“这种事你们做过吗？”林钱东道。
“做过，典狱长……主……您现在这副身体的主人甚至更过分，他收了钱之后给死刑犯偷梁换柱，路边抓了一个乞丐来冒充死刑犯，法院来验收的时候，塞了一大笔钱蒙混过关。”迈克警长苦笑。
这就是拉菲国的法律。
“既然能办就行，胡事小金库剩下的钱你随意拿取，我要所有十恶不赦的死刑犯今晚集中受理，不能有冤假错案，明白吗？”林钱东站起来，他已有些习惯当一个主了。
他说的话，就是迈克需要维护的天威。
“都交给我吧，承受天罚的，一定是万恶不能赎罪之人。”
“其二，通知我的弟弟和我的前妻，让他们把我尸体……我的身体领回去。”林钱东走了过来拍了拍迈克警长。
这两件事，第二件最为重要。
迈克警长点了点头。
等他退出去后。
林钱东突然感觉空落落的。
这个计划盘算了这么久，就要胜利在望了。
可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一只警犬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一只矫健的灵缇犬。
林钱东看见了它。
“孟婆，我就要自由了，可我完全感觉不到喜悦。”
“因为尔现在已经不算凡人了，想的事情自然不同。”孟婆道。
“这就是你们黄泉鬼差的思维么？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金钱权利都无所谓，你们可以飞天遁地施展神通。”林钱东笑了。
“不错，算是初窥门径。”孟婆也笑了，狗的嘴本来就长，她笑起来，触手也跟着乱舞，从人类视角看，笑得很诡异可怖。
可林钱东突然觉得，这只是孟婆表情的一种。
现在已经不再惧怕。
总之，他活下来了。
而且就要自由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