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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是有点可怕了。
光余科现在说的这些,就几乎能看到,余秋为了达到自己是“神仙”这样的目的,不断地在玩弄人们的关系,不断地挑起各种矛盾,唯恐天下不乱。
所以,当初弄死了余小松那样的无辜儿童来害死余穗,对余秋就是小儿科了。
她的目的可能更大一些,毕竟,她现在接触的可都是县里有权有势的人。
必须把她连根拔起。
余穗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问:“余科,你记得你娘怎么死的吗?”
余科愣了愣,神色竟然有些伤感:“这谁不知道啊,下大雨嘛,屋后的山石塌方,猪棚倒了,压死的。你提起这个做什么?”
余穗:“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余秋既然能连那些个局长院长跟什么女人乱搞都知道,她会不会也知道,你娘会被压死呢?”
“你……什么意思?”
“余秋什么都知道。她应该真的如她所说,是多活了一辈子,所以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发生,她大致都记得。大事记得深一些,小事也能说出个大概。那你想,要是她明知道那些天会下大雨,后山会塌方,你家的猪棚会倒,却就是不告诉你娘,是不是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看着你娘死呢?”
余科瘦削的脸上惊恐极了:“不可能,不可能,那是娘啊,生了她的娘,她……不可能!她不会是预先知道的!”
余穗嘴角抽了抽:“余科,你还记得那次下大雨塌方我经历了什么吗?”
“谁不知道啊,你被埋了,你命够大,夏凛生把你挖出来了。”
余穗:“可不是嘛。但是,你想过没有,平时我是不会去老队长家的,更不会跟余小松那种小屁孩玩,但那天,余小松却来找我,非要我去他家,然后就塌方了,我压在下面。余小松当时的老师,可就是余秋啊。
余科,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巧合,如果不是人为,怎么可能发生?余秋是摆明了知道谁家会塌方的,所以才会指使余小松非要拉我去老队长家里,她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弄死我。当然,从这一点上也能推断,她清楚知道你家的猪棚会倒,可她就是能看着你娘被压死而不施以援手。这就是余秋的计谋。”
余科明显是听进去了的。
但他看一眼余穗,别开眼,把自己在水泥凳子上缩成一团,竟然还开始发抖。
余穗继续分析着:
“我不知道她跟你讲了什么,所以你没有把所有的事都跟警察说出来,但有一点你必须明白,余秋真的是要弄死你。不然你以为她躲在精神病院干什么?她无非就是需要精神病人那顶保护伞而已。”
余科抖得筛糠似的,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可是,她,她,是为什么呢?你说她,知道我娘会死,就是不要……知会她,让她就那样压死,咯咯咯,这……为什么呢?总要有个为什么吧?”
余穗反问:“那你觉得,余秋为什么要让余小松把我骗去,巴不得我活埋呢?”
余科张了张嘴,抖还是抖的,但脑子倒挺清楚:
“她估计是嫉妒吧,毕竟以前你家和夏凛生家攀亲的时候,全生产队都笑话,说给攀了这么个人家,穷也罢了,还没亲娘,谁知道夏凛生后来还当连长了,好得很,家里还盖房子了,余秋就嫉妒了。”
“你看,你挺聪明的。”余穗笑了一下,但马上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
“对的,嫉妒。但是余科,这世上,要嫉妒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难道我们嫉妒别人,就要弄死别人吗?一般人是不会这样做的,最多放在心里恨一会儿。但余秋就是会因为嫉妒去杀人。何况这中间还夹着个无辜的余小松呢。
余秋的心眼,比谁都坏。她恨你娘,什么都顾着你,也恨你,只会在家里白吃白喝。所有这些,都是她想下手的动机。余科,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在余秋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亲情可言,她也没有一丝感恩的心。
比如武大郎,虽然丑了点,但对她是很好的吧,结果,余秋还是让你给她下药了。所以,我相信,余秋弄死的人,应该不止这些。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事,警察问的时候,你没有和人家说的?我好帮你找些证据,把余秋揪出来。不然你的下场只能等死。”
余科沉默。
整个小隔间里静悄悄的。
看管警察大概是在外面看见两人都不动不说话,从开着的门探进半个身子:“好了?好了就回去,跟家属说一下,下个月判决书下来,应该就是关到市里的监狱了,所以这边不用来了。”
这下,余科猛的一个激灵,看向余穗:“不,我不要。我不想死,余穗,我不想死!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我知道一件事,还知道一件事的!”
余穗对看管警察欠了欠身,既表示对这神助攻的感谢,也表示自己还没完。
看管警察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转回去了。
余穗对余科点头:“你说。”
余科抓住栅栏,竹筒倒豆子:
“你说得对,她心眼坏得很,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恨很恨精神病院以前的那个主任,姓何的老头,她先是让我到何主任的家里去,找了一些信,寄给县委,没多久,那个何主任就被撤掉了,说是啥反动分子。但是她还不罢休,她让我……让我……”余科迟疑了一下,带着手铐的两只手紧紧相互握住,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好久才说:
“他让我守在那个姓何的人每天必经的桥那边,推他掉下桥……余穗,余秋说得对,这种事说出来,我也是要枪毙的,但是,余秋要我这么做的时候,她一直说,那个姓何的主任是会游泳的,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但是我看见那个人掉下去以后,很快就沉了下去。我很害怕。可余秋说,不用害怕,只要把一样东西放进这个人的包包里,这事就跟我无关了。”
余穗:“什么东西?“
“一条裤衩。女人的,花的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