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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厢,发现只有祁翀一人在内,杜心悦主仆二人也已经悄然离开了。
“殿下,奴婢今日又鲁莽了,请殿下恕罪!”韩炎将折扇递回给祁翀,躬身请罪。
“右御卫是负责御前护卫的,无故不得持械出宫,高频为何会带人在外城惹事?不对劲儿,回头派人查查。”
“是,殿下!”
祁翀今日兴致颇高,没有因为适才这点小风波受丝毫影响。从“第一楼”出来,马车又奔新近开张的“云星斋”而来。
“云星斋”坐落在东市的一条繁华街道上,整条街道几乎都是售卖古玩字画、文房四宝及各类书籍的,算是京城的“文化一条街”,往来的也大多是文人士子。
“云星斋”占地颇大,是整条街上最大的店面,上下两层。马车在店门口停下,“云星斋”的匾额及左右“云山起翰墨,星斗焕文章”的楹联首先映入眼帘。
祁翀抬脚步入正门,早有伙计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您想看些什么?小店一楼售卖各类文房用具,最新推出的镇店之宝藕丝印泥,数量有限,只剩下三盒了,晚了可就没了!那边还有新出的《蜀山剑侠传》、《近溪合集》,二楼有名家字画,尤其是近两年声名鹊起的存斋先生的画作,只有本店有售”小伙计不认识祁翀,只当他是登门的顾客,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祁翀笑而不语,只是背着手随意的四处闲逛。
这时李干从楼上陪着一位客人下来了,见到祁翀先是一愣,旋即快步上前作了个揖,笑容满面道:“原来是东家大驾光临,我就说今儿一大早怎么喜鹊就满院子叫喳喳呢!”
“李宗盛!”祁翀笑着用扇子点指道,看见李干,他莫名就想叫大哥。
“是、是,正是小人!”
“生意如何?”
“托东家的福,红火得很!这不,刚刚李祭酒还选了一幅画,正要让人给包好了送家去!”李干指了指与他一同下楼的那位中年男子。
二人四目相对,那男子先对祁翀叉手行礼道:“臣国子祭酒李绛参见殿下!”
祁翀连忙还礼,一躬到地:“先生教安,学生有礼!”
当祁翀还叫“柳翀”的时候曾经在太学挂过名,而李绛当时正是太学司业,论起来也算是他的老师,因此祁翀执弟子礼也不算有错。
不过,祁翀对李绛如此客气,倒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李绛正是李至德之子、李夫人的堂兄,有着这层亲戚关系,他也算是祁翀的长辈。
对于祁翀的大礼,李绛不敢生受,忙侧身避过,但心里却很是受用。
“常听家父盛赞殿下少年英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公谬赞了。之前在榆东,得李公照顾颇多,回京之后本应登门拜访,奈何杂事缠身,一直也未得空,还请他老人家不要见怪才好啊!”
“殿下客气了,待殿下迁府之后一定登门致意!”
二人客套了几句,李绛以有事为由告辞而去了。
李绛走后祁翀又跟李干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画卖的好吗?”
“卖的极好,尤其是存斋先生的画作,挂出来不到两天便被买走了,可惜您坚持每月只放一幅,否则便是十幅八幅也不愁卖!”
“越是如此,越是要吊足了胃口,这叫‘饥饿营销’。”
“诶!您高见!”
“行,你们先忙吧,我再去其他店面转转。”
“东家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