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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雨,你箭法不错呀!”祁翀笑道。
“谢殿下夸奖,不过我还是比不上我哥。说起箭法啊,在座的除了韩先生和元真兄,恐怕没人比得上我哥!”严景润得意地道。
“没错,当初名雨兄一箭救驾,还得了陛下赏赐的太凌刀,令人好生羡慕。”赵湘接言道。
“哦,有这样的事?讲来我听听!”祁翀对此事有所耳闻,但因为当时不在现场,对于细节了解不多。
严景润顿时眉飞色舞地讲述了起来:“当时啊那狼王个头可比一般的狼大了得有足足一倍,眼看着就要扑过来了谢昕那个废物那么近的距离居然能射偏亏我大哥眼疾手快”
伴随着严景润的口若悬河和赵溉的添油加醋,其他人随口称赞严景淮的英勇与神武,嘲笑着着谢昕的无能和倒霉。
祁翀并不喜欢少年们此刻对于一个“死人”的刻薄,刚欲出言提醒,却听得严景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二弟,口下留德!谢昕已经故去,死者为大,不可轻慢。”
祁翀扭头过去,只见严景淮带着两名禁军士兵来送烤好的野味,有了野味堵嘴,少年们这才住了口。
祁翀趁机瞄了瞄靠在不远处一棵树上发呆的元明,见他双眸低垂,面具之外看不到任何表情。
祁翀切了一块猪腿肉用匕首叉着去送给了元明,低声劝道:“他们随口说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元明带着面具的脸抖动了两下,似乎是在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殿下,属下心里有数。”
吃东西的时候,祁翀无意中瞥见了严景淮腰间的佩刀,好奇地问道:“名雨兄,那把就是‘太凌刀’?”
“正是。”严景淮说着解下了佩刀躬身双手递给了祁翀。
祁翀接过佩刀拔刀出鞘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是一把雁翎刀,刀刃锋利,甫一出鞘便寒光四射,在夜晚的篝火下更显得十分夺目,刀鞘、刀柄装饰精美,一看便知是御用之物。
“果然是好刀!”祁翀将刀还给了严景淮,由衷地赞了一句,“宝刀赠英雄,绝配!”
“殿下谬赞了!”严景淮自谦了一句,话锋一转道,“卑职看殿下腰间那把刀也不俗,能否让卑职开开眼界?”
祁翀也不推辞,将“云霄”递给了严景淮,其他人也纷纷凑过来看。“云霄”的光彩丝毫不输“太凌”,也引来了阵阵赞叹。
吃饱喝足众人各自回帐中休息,祁翀借故邀请严景淮单独到自己帐中,将话题引到了当日谢昕一箭射偏这个话题上。
“谢昕的箭法真的那么差吗?”
“回殿下,卑职曾跟谢昕比过箭法,他的箭法不弱于卑职。”
“那为何会射偏?”
“卑职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严景淮皱眉回忆道,“那日谢昕的箭射出去的方向和最终指向的方向是有偏差的,似乎——似乎中间转了方向,可当时也没有风啊!”
“没有风,却突然转向,那会不会有其他外力干扰了箭矢的走向呢?”
“说不好,反正卑职没有发现,在场之人也都没有发现。”
“当时都有谁在场?”
“除了陛下和谢大将军、谢昕外,就只有卑职兄弟二人、越王殿下和他的一个随从以及扶余太子,剩下的就是随扈的禁军了。”
“这里面有谁是不应该在场的吗?”
“不应该在?”严景淮仔细咂摸着这句话的意思,字斟句酌道:“那次狩猎本就是为迎接扶余太子而举办的,所以他在是理所当然的;谢大将军负责陛下的安危,自然也是要在的;陛下要求在京的勋贵子弟都要参加,所以卑职兄弟和谢昕自然也是该去的。实在要说谁不应该在,那就只有越王和他的随从了。越王是念佛的,一向不喜欢杀生,从不参加田猎,那日却出现在猎场,似乎是有些出乎意料。”
越王!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