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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态源石？”
凯尔希瞪大眼睛，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第一次露出了肉眼可见的震惊表情。
她一把从华法琳手中夺过血袋：“华法琳，你先出去！”
“你先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源石？源石怎么可能是液态的？”华法琳也一样震惊，凑到高远面前，连珠炮似的问道。
“华法琳！出去！”凯尔希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善。
“好好好！”华法琳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
在路过凯尔希身边时，她低声说：“回头给我说清楚，别想瞒我！”
凯尔希点了点头，目送着她走出房间，这才说道：“好了，解释一下吧！”
高远从她手中拿过血袋：“异血人，一个收容物的衍生特性，它是一种模因，会将血液转化为一种别的流质。”
“我的是液态源石。它完全替代了我的血液，和正常血液一样，一点不适都没有。不过如果流失太多，我一样会失血过多而死。”
就算是凯尔希，也有点儿顶不住了。
她愣愣地盯着高远：“液态源石？先不说源石为什么会是液态的。它怎么供氧？你血液里的血细胞呢？”
“没了！我现在的血液就一种成分，就是源石，还是纯的那种！但它就是能和正常血液一样！”高远耸耸肩，“这就是收容物。它们是超理性的。”
凯尔希持续处于震惊中：“这还真是……荒诞啊……”
高远举起血袋晃了晃，看着里面暗金色的液体：“已经开始凝固了。”
凯尔希跟着看过来：“什么？”
高远解释道：“我的血完全离体一段时间后，会变为普通的固态源石……应该说是至纯源石。”
凯尔希看着这袋液体的底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析出的晶体，突然问道：“你怎么输血？”
高远回答：“把至纯源石贴到伤口上就行，源石接触到我的体内环境后，会自动转化为液体。”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凯尔希的表情，突然说道：“凯尔希医生，不行。”
凯尔希挑了挑眉：“什么不行？”
高远的语气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效应是否可以免疫矿石病。”
凯尔希点点头：“是的，你体内有源石，却没有矿石病的症状……”。
高远叹了口气，打断了她：“永远别想着能从收容物身上得到任何普适性的好处。”
“收容物的性质有好有坏，它们到底有多少隐患，谁也不知道，在其表面看似对人类有利的效果下，也许就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害。”
“收容物是世界上不自然的产物，它们不能被常理所认知。没有它们，世界照样向前发展，因为我人们还可以去总结自然规律。但有了它们，我们反而要去甄别它的特性，去压制它的危害，去动用大量的精力、人力、物力准备对应的收容措施。”
凯尔希点了点头，突然走到了高远面前，仔细地打量着他。
高远有点儿浑身不自在：“凯尔希医生，怎么了？”
凯尔希又盯着他看了几秒，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儿。”
说完，她转身离去。
高远：？
什么情况？
说实话，他觉得今天的凯尔希有点奇怪……至少和之前的她不太一样……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高远索性不再纠结了，起身也要离开。
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人打开了，门板直接拍在了高远脸上。
“哎嘿嘿！凯尔希终于走了！我进去看看！”门外传来华法琳的声音，“哎？怎么推到一半推不动了？”
然后，她将门往回拉了一点儿，再次推了回去。
这次门开了，然后，她就看到高远站在门口，一脸幽怨，脸上还有可疑的红印……
“高远先生好啊！你要出去啊？嘿嘿……”华法琳打着哈哈。
高远挤出一个微笑：“血魔力气是挺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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