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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递了牌子给宫门外的守卫,就一个人站在马车旁等着通传,今天是休沐日,没有人上朝,宫门外面冷冷清清的,几名侍卫看着穿着朴素,丢人堆里都看不见的太子妃,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往日太子妃来了皇宫,都不敢下马车,今天怎么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这任人打量,关键是她这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是做什么,好似这皇宫在她眼里就是一处风景一样,奇怪得很。
没等多久,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满脸含笑的走了过来,恭敬的请苏然上轿,苏然记得他,是皇帝宫里大总管王德全的干儿子,叫王霖的,在御前伺候,机灵活泼,很招人喜欢,对原主也没有什么瞧不起,每次见到都毕恭毕敬的,苏然对他有几分好印象。
大概一刻钟左右就到了御书房,苏然酝酿了几分情绪,低眉顺眼的走了进去,见到赵融刚想跪,就被一声浑厚的男低音打断了动作:“然儿免礼,在朕面前不必如此拘束,往日不用下跪,如今你有了身子,更是免了这些规矩罢。”
苏然抬头看去,见龙椅上端坐了一名气质凛然的男子,五官硬朗,脸庞棱角分明,肤色是小麦色,两条眉毛浓密有型,眼睛寒星四射,鼻子高挺,嘴唇轮廓鲜明,厚而不笨,整体给人一种正义不可侵犯的凌厉感,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让他又增添了几分尊贵,原来这就是开国皇帝赵融,好正气的长相,活脱脱一个铁血硬汉啊!
赵融对这个恩人之女总有几分宽厚,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只当是被吓傻了,便安抚的笑笑:“然儿今日进宫所为何事?平日里总是不来看朕,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苏然回了回神,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花痴,刚刚酝酿的情绪都没了,现在要是突然哭出来,会不会很突兀?
“回父皇,我儿臣是想着我爹的忌日快到了,想进宫来问问您,能不能准我今年回乡下老家祭拜?”苏然情绪低落的说出这句话,也不全是演戏,心底还是残留了些许原主的情绪在。
赵融听着苏然没什么规矩的话,也不往心里去,只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有几分可怜,语气小心翼翼的,连祭拜自己的爹都要进宫来问过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泛酸。
“今年为何想回乡下老家?往年不都是进宫与朕一同拜祭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尽管告诉父皇,你爹死后,朕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在朕面前,不必如此小心谨慎。”赵融尽量让语气变得温柔一点,免得吓到面前这个胆小的姑娘。
苏然快速的抬手抹掉挤出来的眼泪,语气哽咽:“我我只是想我爹了,这里不是我的家,太子府也不是我的家,我只想回自己家去,在那里,我什么都不用想,也不会受委屈”
“此话何意?然儿可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朕自会替你做主!”赵融见平时话都不多说一句的苏然哭的如此可怜,好像被所有人欺负了一样,顿时有点无奈,自己不是不知道太子对她有些不喜欢,早先也多次提点,想教她学点东西,可这孩子木讷不知变通,又有几分固执,自己也没功夫天天关注这些小儿女的心思,便放任不管了,没想到还是让她受委屈了。
苏然知道再哭下去就不好看了,毕竟现在这副样子可真说不上楚楚可怜,便擦了擦眼睛,有几分任性的说道:“父皇,儿臣总觉得在京城里格格不入,大家都背地里说我不认字,是个村姑,府里的丫鬟奴仆也不给我好脸色,太子和几位妹妹常在一起吟诗作对,嘲笑我是乡巴佬,可我不明白,父皇您不也是猎户出身吗?我爹活着时,常告诉我要正视自己的身份,这样才能活得自由,一个人要是忘了自己的本分,那他有一天一定会变得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好一个活得自由!然儿此言说的很是有道理,朕从来没忘记过在平县当猎户的点点滴滴,也时常告诫子女,不可忘根,不可轻视过去,看来太子还没有你看的明白,实在是让朕失望。”赵融摇摇头,对这个长子,他是寄予了厚望的,一来是嫡子,二来是陪伴过自己最艰难的时光,于情于理,他都要高看几分,可自从登基以来,太子就有些飘然,自己也只当是他年纪小,还能再历练历练,但没想到,私底下,他竟然可以容忍所有人对发妻无礼,一点儿男子的担当都没有,狭隘至极!
“父皇,儿臣无意在背后告状,与您说这些,也不是想让您惩罚太子和其他人,我只是觉得,既然大家都看不起我,那我就更要变得厉害,儿臣今日前来,除了求您准我回乡拜祭,还想向您讨几个恩典!”苏然目光坚定的注视着赵融,眼中灼灼的光华竟然也很吸引人。
赵融也被眼前突然散发出自信光芒的苏然感染到了,很是欣慰她能自己想明白,当年一时冲动赐了婚,自己也不是没后悔过,但事后还是由衷的希望能扶持苏然坐稳太子妃之位,今日见她言辞恳切,态度坚决,颇有些气势在,顿感开怀:“甚好!然儿想要什么恩典,父皇都答应你!”
苏然恭敬的行礼:“回父皇,儿臣有三件事想请父皇答应,第一件事,是赐给儿臣几位先生,教导儿臣诗书礼仪,让儿臣学些知识傍身;第二件事,儿臣想厚着脸皮讨要几个嬷嬷,指点一些后宅琐事和宫廷规矩;最后一件事,儿臣想做生意,恳请父皇送几处商铺给我练练手”说完最后一个,苏然还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向公公要钱什么的,怎么这么奇怪?虽然赵融才三十五岁,不像爹,反而像个宽厚大哥。
赵融听完这三件事,哈哈大笑起来:“朕当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却原来只是要几个人而已,也罢,朕就成全你这丫头,王德全,将朕的私库打开,再寻几个靠得住的嬷嬷来!”
王德全领命而去,从这一刻,他敏感的意识到,眼前的太子妃可能要大变样了,日后还不定有什么造化,自己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伺候才是。
苏然一个人从太子府走的,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五辆马车,一辆马车坐着京城有名的才女季江月,一辆马车坐了两位宫里出来的嬷嬷,一位姓张,一位姓李,还有一辆马车,装了四个宫女,俱是内务府今年刚采选上来的,身家清白,容貌清丽,都有些才学在身上,苏然替她们取名梅香,兰心,竹青,菊生,以后就是自己身边贴身的四大丫鬟,剩下两辆马车,则装满了赵融给的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翡翠玉石应有尽有,还有城南的几间旺铺,这一下子,苏然就成了个小富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赵融给的一面令牌,虽说不是什么免死金牌之类的,但是也足以震慑众人了,有这东西在,以后自己做什么都方便多了。
太子府的一干人等,吃惊的看着太子妃被簇拥着回到了房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么进了趟宫,就带回了这么多人和东西?这这太子府不会要变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