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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婆婆唯一的独眼含着泪,她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孙女,嘱咐他俩在外好好照顾自己。
辞别了独眼婆婆后,朴一龙和云沁开始琢磨如何从岙海村到云南哀牢山。一共几千公里路,他们先去村里拦了一辆去县城的顺风车,一路颠簸了两个小时来到县城。谢过同村的司机大哥,然后从县城转大巴车到市区。再从市区转坐绿皮火车,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身上的钱刚好够买火车票。到达云南昆明的时候,他俩正好身上都没钱了,但还要转车,他们打听到从昆明到哀牢山还有三百到四百公里,路途遥远。要从昆明再坐直达嘎洒的客车,再转坐黑的士才可以到哀牢山,估计还需花费几百元。
朴一龙从未出过远门,云沁也是在几百年前才出过几次远门,现在两个人从山里进入大城市,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两人站在茫茫人海和华丽的建筑中,云沁想到云独眼婆婆临别时告诉她的话:“要依靠自己的能力赚钱。”她决定找几份小时工和朴一龙先在昆明待几天,等赚够足够的路费再去哀牢山。朴一龙得知云沁的心思,举了举自己的肱二头肌,他一身的腱子肉,不论是干什么体力活都不在话下。
他们沿着车站往外走,一路打听劳动市场的位置,打听招募临时工的地方。在打听了十几个人之后,终于得知了位置,两人一路走去。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路人口中所说的劳动市场外面。有许多举着牌子的民工在外求职,一小时五十元小时,一小时二百元都有,像是沿街摆摊在卖菜的人,只不过如今的菜是他们自己。两人在外纠结了半天,决定学他们一样,身上也去找一个牌子挂着,等待雇主上门挑选。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缓缓驶来,许多民工像是看见了财路,纷纷围了上去。果然,那辆面包车就在劳动市场外面停了下来,从面包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胖子。大家举着牌子挤上前,毛遂自荐,都在说自己的价格。那个胖子大声吆喝道:“工地搬砖!只要年轻壮的!身子弱的,想摸鱼的,不会吃苦的别上来!”
朴一龙见状立刻也冲了上前,举着自己的肱二头肌证明自己的强壮。那老板眼前一亮,马上对朴一龙说:“你跟我走。”随后他又挑了几个男青年,就在这个时候,云沁赶紧上前挥着手让老板也带自己走,谁知这胖老板嫌弃地看她一眼,嗤笑道:“工地搬砖,你一个女孩子来凑什么热闹?”
云沁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能力被质疑,她二话不说,上前随机左手拎起一个男的,右手拎起另一个男的,这足足200多斤重的两男的被她轻松拎在手里,丝毫不费力。这俩男的莫名变成了工具人,正想发火,但是瞅着这女生长得这么好看,更是力大无穷,便把气生生咽下了,灰溜溜走到了一旁。
这可让这个胖老板吓了一跳,随后咧嘴夸赞道:“有意思!你这姑娘看起来娇娇滴滴,谁知力大无穷,既然你这么想赚这份钱,行,你也跟我走,但是我可要告诉你,工地搬砖可没你想的那么清闲,到时候你要是干不好,工钱一分钱都拿不到!”
云沁冲胖老板背后的朴一龙得意地眨眨眼,又朝胖老板讨好地点了点头,拍着胸脯打包票:“那是自然,我一定会给您好好干的!”
胖老板欣赏地连连点头,打开车的右座便坐了上去,招了招手,被选中的这几人自觉地坐上了面包车后排,这个戴着墨镜的胖老板指挥司机一脚油门就向前开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一处正在施工的工地,外面搭着一栋两层的简易板房。
等司机停车之后,胖老板也下了车,指挥着让车上所有人都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工地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戴着头盔,一看身份就不简单。身上还穿着西装,样子有些考究。这戴着墨镜的胖老板看见他之后立刻点头哈腰地介绍道:“李总,人我帮你找来了,就是这些。”
李总环视一眼,却发现了人群中的云沁,皱着眉头,二话不说便指着云沁质问那胖老板:“这个女人,你怎么找了一个女人?!”
那胖老板急忙解释道:“李总,你可别小看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随随便便扛起200多斤的东西都不在话下的。我们反正工地上现在正缺人,只要有力气就行,您何必在意她的性别,这姑娘也是想来赚几天辛苦钱。”
李总一脸的不相信:“这一娇滴滴的小姑娘还这么漂亮,一看就没干过活,怎么可能能扛起200多斤的东西?你不是在搞笑吗?想糊弄我?”
这胖老板见状,连忙把云沁叫过来,让她再展示一下自己的神力。 云沁点了点头,不客气地单手提起胖老板脖子后的衣领,直接将他轻松从地上抓起,高举头顶。
李总瞠目结舌,他着实被吓了一跳,吓出一身冷汗。他半天才缓过神来,佩服地竖起大拇指:“真的是女中豪杰啊!!行、行、行!赵小冉,那你就把他们带进去,记住把工作安排好,我们这个工程,现在时间上十分紧急,在月底之前一定要交工,这都出了这么多事了,可千万不能再耽误了,我这边也会再想想办法。”
被叫赵小冉的胖老板立刻点头哈腰道:“好的李总。”随后他便招呼大家跟着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向大家介绍他们的身份。
看来,这个叫做赵小冉的胖老板是这个工地上的包工头,而这个李总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赵小冉从进门处的安保亭拿了不少安全帽递给他们,随后就把他们带到岗位上,开始分配起了工作。
他们这种临时工的话,就是主要是做一些没有技术活的工作,比如说一辆卡车过来,然后卸下一车的钢筋,他们就要负责把钢筋运输到对应的工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