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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会放过他们的,还有萧元彻!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公之于众
苏凌心思急转之下,额顾不得许多了,赶紧迈步朗声阻止道:“师叔额,无心大师有些话能说,有些事能做可是有些话有些事,是万万做不得说不得的啊还请大师三思之后,再做抉断得好!”
边章自然听得出苏凌话中的意思,却淡淡摇了摇头道:“苏施主,多谢你的好心提醒,但老衲心意已决,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更改了!”
苏凌眉头紧皱,急道:“可是师叔,一旦你将所有的事情公之于众,可曾想过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么?您能承担得起么?还有瑾儿和李夫人,他们能承担得起吗,怕到时候一切都将不堪设想啊,苏凌还是请师叔您深思熟虑,咱们从长计议,再做打算的好啊!”
林不浪神色也十分沉重,沉声道:“伯父公子他说得对啊,还请您三思后行啊?”
边章闻言,颇有些感慨地望向苏凌和林不浪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你们的好意了,老衲心领了!”
他顿了顿,看着林不浪,一字一顿道:“幺儿,你父亲之死,虽然不是我亲手做下的,但是当年之祸却是因我而起,老衲害得你们家破人亡其实,老衲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还有最后一桩心结未曾解开,每每想起,锥心之痛”
“幺儿今日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经知晓,该说的话,老衲也已经尽数向你言明老衲只想再问你一句现在你还恨我么可否原谅老衲当年的罪孽啊?”
他说着,面有愧色,深深地凝望着林不浪。
“我”林不浪身体一颤,缓缓地低下头去。
边章见状,神情之中满是沧桑和凄然,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往事已矣,断不可追老衲当年种种,罪孽深重,你李家满门,被我害得死的死、逃的逃当年之边章,更是多行良心有愧之事又如何能奢求幺儿你的原谅呢”
“天作孽,尤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啊!老衲参了这么多年的佛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还奢望你能原谅我这个罪人,简直就是笑话,笑话啊”
说着,他仰头看向苍穹,蓦地老泪纵横。
林不浪忽的抬头,声音低沉,但却从未有过的坚定。
“伯父林不浪堂堂男儿大丈夫,剩生于天地之间自然知道,该恨的必须恨,该记得必须记,该感恩的亦必须感恩当年我父结识你,应该是他一生中最高兴和欣慰的事情”
“只是后来发生之种种那也只能是注定的,天不遂人愿,非人力所能改变的罢了更何况伯父当年对我父也的确是颇为器重,将孔鹤臣介绍我父认识,也的确出于想让他帮我父之意并没有什么居心叵测,害我一家的心思”
“所以,这件事上,若说伯父有错,便只有一点,就是伯父识人不明,没有尽早的看清那孔鹤臣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所以,我该恨的,绝对不是伯父,该恨的乃是害我一家的孔鹤臣,还有他背后,为他摇旗呐喊的清流一干人等这些,都与伯父无干不浪说过了,若追伯父之错,只有不识人这一点然这世间人形形色色,伪善虚假者众矣,难道都要一个个地分辨清楚么?”
林不浪深吸了一口气道:“若因为这一点错,不浪便要揪住不放,这是对伯父的不公,也是林不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大丈夫,不为也!”
边章闻言,终于变得激动起来,嘴唇翕动道:“这么说幺儿,你真的原谅伯父了么?”
林不浪使劲地点点头道:“没有恨过这原谅,又从何谈起呢?在小侄心中,您始终是当年那个我在您怀中扯着您的胡须,您哈哈大笑,始终宠溺我的伯父!这一点以前,现在,以后都不会改变!”
“幺儿!”边章喃喃的唤了一声,浑身颤抖,泪水滂沱。
忽的,他蓦地一甩头,将眼中的泪水全部甩掉,仰头大笑道:“既然如此,老衲心结已解,此生再无挂碍那便坦然的面对,我应该也必须面对的事情了!”
苏凌闻言,心中又是一振,知道边章已经下定决心,将所有的事情公之于众了。
他做了最后的努力,沉声道:“师叔您虽然能够坦然面对,可是这天下,最可怕的不是强权,也不是暴力,而是这芸芸众生,悠悠之口啊!师叔,还请您三思!”
说着,苏凌和林不浪同时一撩衣襟,朝边章大拜起来。
边章神情淡然,将他们缓缓扶起,看看苏凌,又看看林不浪,满眼的欣慰和缅怀,颤声道:“年轻真好啊看到你们,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想当年,谁不是鲜衣怒马少年郎,谁不是热血不平天下事呢可如今,锐气早无,青春不再我早已垂垂老矣了”
“这许多年以来,我背负着叛逆之名,担惊受怕,东躲西藏,风风雨雨,曲曲折折,有家难回,有亲难认就连带着妻儿在闹市中散步,都成了奢望为了我自己不暴露,甚至还将蘅君和瑾儿藏在那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一藏便是这许多年”
他仰头长叹,声音满是悲凉道:“边章罪孽何其深重,何其深重啊!”
“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佛不佛的日子,我过够了,再也不想过了一切总要有个了断那就在今日吧!”
苏凌还想说什么,却被张芷月拉住道:“苏哥哥若是你如边章前辈背负这么多苟活着,你可愿意么?今日他选择说出一切,勇敢面对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啊”
苏凌闻言,叹了口气,默然无语。
边章说完这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定地朝人群前迈了几步,刚要继续说话,便听到有僧人已然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主持师尊,今日召见我等我等已然全部聚齐在大雄宝殿前却唯独不见大师兄济源前来但不知大师兄现在何处啊?”
一句话,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僧众们开始窃窃私议起来,更有很多僧众也出言问起此事。
边章叹了一口气,这才道:“也罢,那便先说一说这件事吧诸位,你们的大师兄济源,其实不是真正的出家僧人,而是另有身份”
“什么!另有身份?”
话音方落,众僧皆惊,随后窃窃私议,喧嚣不知。
边章朗声诵了佛号,这才正色说道:“诸位这济源非但另有身份,而且还是一个作恶多端的歹人,手中沾满了无数无辜之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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