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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餐此刻正瞧得若有所思，林琅不住抚须，思考对策，如果他的卡牌无法一下子弄死对方，后续怎么搞？
天道化身肯定能清场，但用在这里不太合算，非常不合算，没有生死危机，绝不再浪费。
之前用掉的时候还不觉得，而且用得非常爽快，毕竟刚穿越来，修炼知识一塌糊涂，全靠翻阅记忆死撑。
现在每次记起损失的卡牌，肉痛不已，天道化身卡绝对是王牌中的王牌，他直接怀疑什么神境、劫境，只要在这一方小世界，都能拍死。
看着思索到揪胡子的林琅，袁业躬身一礼，“老先生，我又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当问就别问。”慕洛洛蹦出来挥了挥小拳头。
袁业尴尬一笑，不欲争辩，小女孩的脾气摸清楚了，爱瞎胡闹，是个好人。
当然，实力杠杠的，之前万钧没拿出伪神兵，瞧对方的眼神，恨不得上去打一顿。
他心中怀疑慕洛洛也是扮猪吃虎，极大概率是个灵婴巅峰的大高手。
“想问就问，不用和本座客气。”随着战斗等级的提升，林琅的气势缓缓加重，不再以老夫自称，换上了习惯的称呼。
本座？
袁业微微一愣，前面有猜测没错，但老头总打太极，既不亮底牌，又不跑路，心中忐忑。
如今狂起来了，反而心定一些，能自称本座，又能让万钧怂了，多数是个真本座。
思虑转了一圈，袁业不改初心，仍旧老实道：“父王通过特殊手段强化下去，会不会无敌？老先生是否还有信心镇压？”
他最关心的还是王位更替，这才是最切身的利益，什么乱七八糟的大战，乱七八糟的节点之说，乱七八糟的幕后黑手，他父王肯定要先扛下来。
等扛下来，就是摘桃子的时机，他倒是有点害怕老头打不过自家父王。
别看牛皮吹得震天响，又逼退了万钧大魔头，但那只是一个厉害的伪神境战力，都算不得伪神巅峰。
从尚飞龙和他父王的一战，再蠢也明白不对劲，双方实力逆天。
甚至有理由怀疑，在场中打得热乎的两位高手，就是去冲击上万伪神境，都能杀掉一大批才力竭。
如此恐怖的怪物，眼前捡来的老头子行不行？
不行，早点认怂，可别硬刚害了他，他再辣鸡也是世子，吃香喝辣没压力。
林琅大致猜到了袁业的小心思，考虑未来需要借助神都一脉的情报，耐心道：“如果只是场上这些，本座依旧能够接得下，最次也不会败。”
计算了卡牌的时效以及费用，还有天道化身卡绝对不浪费在这里，所以话说得比较保守。
袁业皱了皱眉头，还是瞎忽悠，说了等于没说。
停顿了一下，林琅继续说道：“噢！你别误会，我说的场上是指在场所有人，包括之前的上万伪神境人造人。”
“父亲威武！”慕洛洛适时鼓吹。
林琅瞥了一眼，真是一个好捧哏，“本座的实力上限比神境高，圣地哪怕出动神境，也可以单手镇压。”
竖起耳朵、竖起耳朵……
周围还有不少客卿没凉，对老头的说法将信将疑，他们都是小人物，万钧那种在他们眼里就是世间顶流，刚刚还见到万钧点头哈腰怂得不行。
怀疑肯定是有的，最明显的对比，万钧不敢硬刚上万伪神境，说明实力差距极大。
而且场中两人的打斗，万钧溜得远远的，疑似菜鸡的模样。
综合评价，客卿们不敢完全确定林琅的实力，又不敢真的死心塌地相信。
袁业稍好一些，世子是见过世面的，是骡子是猴子等一下溜溜就知道了。
老头总不会不打招呼跑路吧？
“老先生，您比神境强的话，是强了多少？单对单单手镇压，还是单对多镇压？单对多又能最多对付几个？我心里急啊。”
配合语气，袁业擦擦额头冷汗，还打了一个哆嗦。
“我父亲都不急，你急什么？”慕洛洛单手叉腰质问。
呵呵……
你们当然不急，实力不弱，跑路没问题，这是袁业暗藏的想法，但绝对不敢说出来。
为了安全考虑，又是抱拳一礼，“我的眼界低，本来以为神境能横扫东夏，见识过今天的光怪陆离，突然整不懂了，或许……或许圣地比在场加起来都强。”
他想说还能吊打眼前自称本座的老头，个体势力再发展又能强多少，能和神都一脉持平都谢天谢地，横扫圣地做梦都不敢想。
林琅不是袁业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事事猜中，只知道对方确实很慌，缓声说道：“你只要知道一点，神境来多少死多少，圣地还没那么多神境可以送死。”
“那老先生您为什么不打上圣地？圣地之主的位置坐一坐，难道不香？”
说完这句，袁业后悔了，他认为对方口气太大，脱口而出了心中的嘲讽。
要完！老头要生气了！
头低得老低，双手还抱着拳，袁业祈祷老头别计较无理。
强者的脾气千千万，有的因为别人瞅一眼就打出狗脑子，能称本座的家伙，平时上位惯了，容不得别人顶嘴。
林琅没想太多，只当这是个问题，沉声道：“圣地之主的位置并非人人想坐，等你达到一定高度就会明白，我辈修士当奋勇向前，争一争那天道之上的境界。”
话音刚落，林琅先一怔，曾几何时还在担忧生存的他，思想已经悄悄转变。
是啊，天道之上又是什么呢？
卡牌带他体验过，那时修为弱不理解，回想起来，当初敌人也弱，系统出工不出力，表现出的综合实力还是弱，但那种感觉，天下在手的感觉不是虚幻。
天道境，不知为何蹦出这个词，第一次使用天道化身卡击退十大名门，正是天道境。
想着想着，林琅眯起眼睛，一股玄之又玄的波动环绕，天空滴答滴答下起蒙蒙细雨。
袁业一愣，老头怎么回事，话说一半，连竖起耳朵的众人也察觉不对，这是顿悟吧？
啥情况呀？一句天道之上就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