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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好生奇怪，下面这么大的缝隙，感觉随时要坍塌了一般。”
银粟看着眼前的高山，上面仙气环绕，望不见山巅，下面一道被劈开的缝隙，其内没有一丝光亮。
“这里是四界交汇之处。”
玄霄在这里感受到四种气息，不光是天界仙气，人间清气和魔族戾气，还有一种特别的气息。
“四界？”
银粟知道天界，人妖共处的凡间，还有魔界，并不知晓这第四界为何。
“是冥界。”
玄霄看着银粟，缓缓开口，是那个银粟去过的冥界。
“莫非是忘川？”
“是，冥界不知因何不再插手三界之事，只管投胎轮回的魂魄，也不许三界诸神魔插手冥界的事。”
玄霄只记得这些了，到了此地便自然而然的想起。
“那这下面就是魔界的入口了？”
银粟看向漆黑的缝隙，下面有海水缓缓流入。
“走吧。”
玄霄走到缝隙下的岸边，一叶长舟突然出现。
银粟搭着玄霄的手坐上长舟，长舟跟着水流向洞穴深处漂去。
漆黑的水下，亮起越来越多的绿色光点。
绿色的光芒映出漆黑的海水。
“这水……”
银粟看着长舟下黑色的河流，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就像……
“忘川，这条河连着冥界忘川。”
玄霄握住银粟冰凉的手，忘川应该是她痛苦的回忆吧。
“这里为何也满是血腥味？”
若说忘川是侵蚀了凡人骨血，那这里……
“或许是魔族的鲜血……别怕，有我在。”
玄霄有些后悔提到忘川，这条河承载了太多怨灵，纵然神仙，也难以从河水中全身而退，何况她只是个凡人。
银粟想伸手捞一捧河水。
玄霄圈着银粟的手，握住银粟伸向舟外的胳膊，“别碰，这水……不是一般的水……”
“这条河叫幽冥河，是入忘川的结界，只是在我的记忆里，它曾经是湛蓝的，并不像这般……”
玄霄脑海中浮现出一条湛蓝如星空的河流。
“前面好像有亮光了。”
银粟只是想起在忘川日子，这条河，漆黑的四周，前方的光亮，都好像轮回之路。
“幽冥河上有舟来了！”
“一万多年了，居然还有凡人来！”
银粟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长舟出了山洞，两岸边的楼阁上挂着暗红色灯笼，亮着明黄的灯火。岸边站着几个深色衣服的魔族人打量着二人。
“这里除了天空没有月亮和星星，好像和凡间的夜晚并无分别。”
银粟凑到玄霄耳旁，“他们也没有长得奇形怪状的，和凡人一样。”
长舟停在岸边的石阶旁。
玄霄笑了笑，拉着银粟的手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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