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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之替华容整理好了衣物,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殿下,是臣冒犯了。”
“阿暖,进来帮殿下梳洗。”
他吻了吻华容的脸颊,“臣先告退。”
等沈大人走了,阿暖赶紧关上门,殿下与沈大人胆子也太大了,青天白日的。华容看着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阿暖,轻笑出声,她也不知道怎地这般喜欢与沈大人亲近。
第二日一早,沈相之怕自己舍不得与她分离,特意早起。来到华容房里,见她睡的香甜,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看着她的睡颜许久,转身。
华容醒来,没看到阿暖,只是见到梳妆台上有个精美的盒子,纸条上是沈大人的字迹,让她保重,他已启程回京。打开盒子,里面是只雕刻的芙蓉花簪,上面还有一行小字。
沈相之到了京城,先和大理寺的人回大理寺复命。傍晚才回了沈府,沈母早早的收到消息,让厨房做了许多好吃的。秦如还在沈府,沈母习惯了有她陪着,林员外也不好明说。
他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女心比天高,自幼绮怀待她好,相之品性拔尖,若是能嫁到沈家,自然不会亏待她,可惜有华容公主,她怕是不能如愿了,也罢,让她留在杭京多与她姨母出去见见世面,京中这么多公子,总会碰到如意的。
“表哥,你尝尝这咕咾肉,姨母知道你回来亲自做的。”沈相之已离京五日,秦如总算盼着他回来了。
“如儿乖巧,每日陪着我吃茶,逛街,这孩子有心。”沈母把秦如当女儿一样养大,自然是不想儿子不给面子。
“谢母亲!”沈相之老老实实的吃了,“母亲,表妹已及笄,要不你在京中多带她出去聚会,相看相看。”
“你有心了,我拿如儿当女儿,你这个做哥哥的算是上心。”秦如脸色难看,转眼抱着沈母撒娇道,“姨母,我还想留在家中孝敬你几年,不急着嫁人。”
“胡说,像你这般大的女子是该谈婚论嫁了,哪能耽搁。”
秦如嘀咕道,“表哥都还没娶呢,我也不嫁。”
“你别学你表哥,弱冠之年了还没娶妻,孙儿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好在现在有了华容,就是陛下能不能答应,还未可知。”沈母愁呀,这要是小门小户的千金还好说,可华容公主是陛下和太子的心头肉,她儿不过一个四品官,家世也不显赫,也不知道陛下看不看得上他们。
“母亲放心,孩儿一定努力,早日娶阿芙进门。”沈母也只能这样,他们说来不算,陛下点头答应才行。
在林员外心里,自己外孙自是哪哪都是顶好的,要说配谁都能配得上,可到了杭京城,他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家配天家受宠的公主确实是差了些。可毕竟外孙与华容公主有一些情分在的,希望他早日喝上喜酒吧。
秦如本以为沈母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第二日就约着京中的夫人们去郊外游玩,一路上沈母不停的夸赞秦如,说她多么乖巧孝顺。
其中一位夫人打趣道,“既然秦姑娘这般好,沈夫人怎么留下做儿媳妇。”
“相之自幼与她一同长大,亲如兄妹,更何况我儿在武夷郡带了位夫人回来。”其他人已经打听过了,秦家这位姑娘母亲是沈夫人的庶妹,出声商贾之家,她们这些官夫人自己是看不上做自己儿媳的。
可以她与沈大人的情分,给家里庶子做妻倒也不错。
这趟出门,沈母回来后收到好几封帖子,邀请她带着和秦如。
沈母拿着拜帖,笑盈盈的看着秦如,“你看吧,好几位夫人都看上咱们如儿了。”秦如并没有多高兴,那些夫人们肯定不会让她嫁给他们的儿子,她清楚的很,杭京城这些官家夫人们看不上她的出生,只有姨母剃头桃子一股热,她们也不过是给表哥面子。
沈相之到东宫时,太子有事暂时出去了,李平乐一个人在东宫,沈大人来了后,她没有往日的从容,尴尬的脚趾扣地,母亲早些日子看中沈大人做女婿,沈母肯定是知道的,说不定沈大人也知道,尴尬,气氛委实太尴尬了。
只有沈相之像没事人一样,淡定的喝着茶。
她小心的想打破这诡异的氛围,问道,“沈大人,贵夫人近来可好?”说出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大人从武夷郡带回来的夫人不是华容公主吗,她扶额叹息。
“我家夫人很好,劳烦李小姐挂念。”李平乐尴尬的挤出个笑容比哭还难看,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咬紧牙关,决定不再多说一个字。
帝柏回来见李平乐捂着胸口,蹲下身,担心的问道,“可是伤口又疼了?”不等李平乐搭话,人已经被他腾空抱到塌上,做势要给她检查伤口。
李平乐摁住帝柏的手,心虚说道,“殿下,我没事,伤口不疼。”帝柏不信,刚才她都这么难受了,定是怕他担心。
“殿下,我真的没事,沈大人等你很久了。”她指了指端坐在一旁喝茶的沈相之。
帝柏愣了一下,刚才沈大人在吗,他怎么没看到。
因为你的眼里没有我呀,沈相之见太子殿下视若无睹的从他面前走过,视线都在李姑娘身上。
帝柏假意咳嗽了一声,叮嘱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带沈大人去偏殿。”
“明州的案子怎么样了?”
“回殿下,案子已了结,真凶已缉拿归案。”
“好,做的好。”沈大人见太子殿下的思绪已经飘远了,默不作声,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了,说道,“沈大人,你和舍妹华容颇有渊源。”
沈大人好奇的看着太子,这只见他悠悠说道,“当年你的探花郎还是华容亲点的,高中的三人中她最喜欢你这样的。”
沈相之内心翻涌,原来阿芙这么早就见过他了。
太子接着说道,“你们游街的时候,孤还带着华容去看过,那时她才十二岁,现在都已经是大姑娘了。”
也不知道谁能娶走他这个宝贝妹妹,他是谁也看不上。
“殿下,臣此番去明州查案,巧遇华容公主,她一切安好。”
“她就是不喜欢待在宫中,崔大人倒是和她有共同爱好,才会一起周游各州修订律法,崔大人人倒是不错,可惜双亲不在,不然配华容也是不错的。”
呵,沈相之心头一紧,太子殿下竟看中崔游。这不能怪太子,满朝文武都知道沈大人从武夷郡带了位夫人回来,太子殿下自然将沈大人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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