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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一朵叠着一层，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夕阳在留下一片霞云后落下。
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一直延至天边。
于妙妙到马曜所说的地址时，四下打量无人，才缓缓走进了这栋看起来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旧楼。
这栋旧楼从外观看就已经很破旧不堪，年岁已老。
她提着包的手紧了紧，刚推开一个单元的铁门，就被这空旷中传出的“吱吱呀呀”的门声吓得缩了缩手。
灰尘落满了楼梯和扶手上，一眼望去，白灰灰的一片。
走廊上的灯似乎是年久失修的原因，不怎么管用，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曜哥？”
她试探的走上一个台阶，朝上方轻轻喊了句。
“上来，我在四楼。”从楼层上方传来一道听起来带回音的声音，是马曜的声音。
于妙妙这才壮起胆子快步上了楼。
四楼的空气就比刚进门时好多了，没有什么大的尘土味，但是多了一股隐隐的腥味。
直到她被马曜带进一间屋子时，她才知道这味道是来自哪里、、、
“这是、、、”
于妙妙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满眼的红，还有这屋子内的手术台，就像是进了手术室一样，只不过这里的设备显然都是从简的。
血腥味极重，相比医院，这里就简陋不少。
于妙妙还不太适应，用手背轻轻捂住了鼻子。
“妙妙，我们马上就要发财了！”马曜穿着带血手术服朝她张开臂膀，将手侧的帘布一把扯了下来。
瞬间，映入眼帘的是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的东西是于妙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了。
刚成型的胎儿。
“马上我们就能凑够买家需要的数量，这次的买家可是出的大手笔。”马曜双手撑在还在淌着血的手术台，笑道：
“这样，我才有更多的钱来迎接我的孩子，我可以给他提供最好的条件。”
于妙妙皱皱眉，“你老婆真的怀孕了？”
“别担心，妙妙，等这些被那位买家买走，到时候不会少了你的好处。”马曜朝于妙妙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我专门在这里设这样一间手术室，是为了让那些见不得光的孕妇有更方便的地方，我们也更方便行事。”
于妙妙回身看了眼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马曜说的是那些意外怀孕的年轻女子吧？
真没想到，马曜不仅在医院里派她和一些合作者偷偷藏下这东西，还在外面有这样一间地方，真是鬼才。
马曜将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于妙妙，挑挑眉，“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会在事成之后给你。”
于妙妙双眼放光，袋子里的东西可真是有够吸引人的。
“好。”他们相视一笑，就连空气中弥漫的腥味都渐渐忘却了。
于妙妙将目光移至那些瓶瓶罐罐，开口：“你老婆怀孕几个月了？”似是不经意的一问。
“三个月。”马曜还在整理着手术中用的工具，眉眼都是带着笑。
显然这次他老婆的怀孕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
老来得子，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用药吊着调理，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还是很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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