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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你收恶魄也有百年了，每次都需要这么麻烦？”
“也许是吧。”苏绮离轻笑，顺手将桌上的空酒杯推向千垣，瞥了眼红酒的方向，眼神示意他自己倒，“不过，曾经也有简单的。”
她坐在长凳上侧了侧身，看向窗外凛冽的月亮，“曾经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不像现在，他们都学会了伪装。”
千年来，她收的恶魄数不胜数，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了，想想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还在任务中兜兜转转。
那个“人”还真是会折磨人。
“他还真是会折磨人。”
千垣的声音几乎是与苏绮离心中所想的话同时响起，让苏绮离下意识看向了千垣，“、、、”
千垣：“我所知道的他可是个表里不一的‘领袖’，没想到他的惩罚竟然这么会摧残人的精神。”
苏绮离不语，将棒棒糖的棍棒随手丢到了垃圾桶了，拿起桌上的红酒，混着嘴里荔枝味的糖一饮而尽。
二三也被苏绮离的状态吸引，红眼睛从千垣的手机屏幕中抬起，意味深长地盯着苏绮离。
“他是什么样的‘领袖’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尽早完成任务，然后、、、”
然后轮回转世。
后面几个字她迟迟说不出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她的喉咙。
千垣：“这个手机你们先用着吧，反正是个备用的。”他将自己手边的红酒杯拿起，朝苏绮离举了举，随后仰头喝下。
千垣的喉结滑动，她几乎能看清那红酒滑过他咽喉的方向。
他一身与黑夜相融的黑色休闲衬衫，搭配黑裤黑鞋，头发打理的帅气利落，的确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我先走了。”千垣将喝干净的酒杯放回桌面，转身就要离开。
苏绮离：“千垣。”
“？”
“下次要来的话还是走门吧，毕竟这里是三十多层的楼，我可不想被别人拍到我的公寓楼层出现过九尾狐。”
“、、、”千垣刚准备从窗户跳出去的脚步停住，转身换了方向，从门走了出去，临走前冷声道：
“苏绮离，希望我们的合作能速战速决。”
“滴哩哩。”房门被关上后自动上了锁，苏绮离盯着房门愣了神。
千垣说的话，她并不是全信，但他的眼神看起来似乎没有说谎。
表里不一？
至少对于她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离离，你让千垣加上这个女孩主要是想得到什么消息？”二三抱着手机左右思考，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我该怎么聊？”
苏绮离沉思着，半晌，才缓缓开口：“暧昧期怎么聊，你便怎么聊，我需要知道陈木、、、他的前任。”
“我去，刺激啊，从小三这里知道渣男的前几任？”
“那就好好玩。”话落，苏绮离转身进了卧房。
二三趴在沙发上的身子缓缓爬了起来，那双赤红的眸子紧紧盯着苏绮离离开的方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