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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对视过后陈煊把视线收了回去,低着头问女人要赔多少,女人也不客气,直接要二十个铜板。
陈煊表情很是不好,又说了半天才从二十讨价到了十个,走过来拉住云佑泽的手带回了家里。
云佑泽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将手里没吃完的枣送进嘴里,看着陈煊才进到里屋拿了一方叠好的手帕,边往外走边打开,将里面所有的十个铜板给了那家人,全程低头说着好话。
云佑泽眉头一皱再皱,很不理解的问小兔,【他真是天神?】
【严格来说是天神分神,每次确定好大大要去的世界后天神大大都会用放出分身,身份是在靠近大大的情况下随机选择的,也没有属于天神的记忆。】
【那他变成阿墨、变成楠哥都不是设定好的?只是碰巧?】
小兔点头,【除了夙以墨之其他的没有设定。】
【怎么回事?】
小兔叹气,【是大大贪吃嘛,偏偏要回去,又偏偏去了哪儿。天神大大总不能眼睁睁看到大大被别的人吃干抹净,所以就变成夙以墨,和大大这样那样的。有了第一次和夙以墨,之后遇到苏沈楠大大才会在意,然后就怎么都避不开了。】
云佑泽忍不住摸了把脸,好半天才开口,【所以我之前的胡思乱想都是错的?是不管什么身份,什么位置,他都只是单纯的喜欢我上了我而已?】
【嗯。】
【那现在呢?我是他买回来的?是他媳妇儿?我是花男?可他明显不喜欢我啊!】
【是这样的,陈秀才本名陈煊,是个大户人家,从小饱读诗书,在十六岁那年就中了秀才。也是那年陈家家道中落,陈家辗转到了这个村子,陈煊本来还有个娘亲的,去年年末病重,临死前放心不下陈煊,就想看着陈煊娶个媳妇儿,为陈家传宗接代。
可陈家早就没钱了啊,普通人家的姑娘根本不愿意嫁过来,陈煊就只能买个花男回来。陈煊去的时候江末也在,当时人牙子手里就两个花男,一个是原身,一个是苏禾南。原身是个有心机的,知道陈煊是个读书人,便先一步撞进了陈煊怀里,苏禾南就归了屠夫江末。】
云佑泽不太在意这些,他问,【陈煊有没有和这具身体做过?】
【没有的,陈煊买下原身只是为了圆亲娘的心愿,等他母亲死后就想把原身送走的,是原身自己不愿意,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盼着陈煊高中,做个大户人家的夫人。
可原身太作了,在不久后闹脾气耽误了陈煊赴考。又刚好江末穿越过来,不仅发家致富,还对苏禾南特别好。原身就开始嫉妒,各种作妖,勾引江末不说,还在家里处处嫌弃陈煊没用。】
【额原身多少有点什么毛病。】
【所以才是反派嘛,后来江末带着苏禾南去了镇上生活,原身羡慕嫉妒过后竟然勾搭了上了镇上的一个财主,给人做小妾,就为了攀比。当然原身最后的下场很惨,被财主送出去当礼物,更令他崩溃的是陈煊后来真的高中了,成了状元郎。】
云佑泽大概了解了自己的现状,是个风评不好身份低微的花男,还不被相公喜欢的摆设品。
他皱了下眉,【任务呢?总不会是让我去勾引江末吧?】
【当然不是了,原身在被折磨快死的时候得知陈煊高中,心中懊悔不已。所以大大这次的任务是凭借自己的双手带领陈煊度过现在的难关,帮助陈煊高中。】
云佑泽长舒了口气,不是对立的就好。
了解清楚后云佑泽起身去了东厨,陈煊站在灶台前,用木瓢往锅里倒水,应该是准备煮饭了。
可缸里就那么一点米,能吃饱嘛?
云佑泽有些纠结,还是走了过去,瞧着陈煊俯身将缸里的米全都倒出来,清洗过后放进满是水的锅里,应该是吃不饱的吧。
云佑泽暗自叹了一声,想着一贫如洗的家,连米都没有,还被他几颗枣子吃掉了十个铜板。
关键是因为他陈煊那么卑微的跟那对夫妻道歉,应该挺丢人的吧。
云佑泽小心拉住陈煊的衣角,在陈煊停下后抬起头来,很诚信的说,“对不起,我就是太饿了,出门就看见那一树的枣。”
陈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手将衣服从云佑泽手里扯了出来,默默饶过灶台去生火了。
云佑泽追上去,信誓旦旦的说,“你放心,那十个铜板我很快就能赚回来还你的。”
陈煊依旧没说话,只是手上停顿了片刻,将干草点燃塞了进去,接着去抽干草熟练的扭成8字形简单固定,又塞了进去。
冬日里的火很暖,云佑泽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干草上,学着陈煊的动作挽草。
可是他没弄过,也不知道这些干草会扎手,用力一扭掌心便传来痛意,他松开手看了看,有干掉的草扎进了掌心。
他扒出来,刚一用力草就碎了,根本不行,碰到了还痛。
云佑泽忍不住皱眉,气呼呼的看向陈煊,陈煊也在看他,眸子里藏着疑惑和不解,要知道云佑泽是从来不做这些的。
是因为偷吃枣赔钱的事心里过意不去吗?
陈煊不清楚,也不想懂,起身走开了。
就这么走?!
云佑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都被扎了,为什么陈煊可以那样平静,一点不关心就算了,还走掉了,是要他自己烧火再被扎吗?
云佑泽没那么实心眼,可是他太饿了,想吃东西,哪怕是喝点清粥也好。何况本就是他让陈煊赔钱了,陈煊气他也是应该的。
云佑泽忍了,抽出干草揉成团,这次他长记性了,很小心的去拧,只是干草扫过掌心还是会痛。
不太开心的把草团丢进去烧,云佑泽在拧第二个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捉住了,他看过来,陈煊已经在他面前蹲下了,将他的手展开,拿着针将扎破的皮挑开一些,用针头一点点将碎草挑了出来。
微凉的指腹滑过他的掌心,耳边也传来陈煊好听温柔的声音,“还有吗?”
“没有了。”云佑泽回答着,将那根手指捏住,“你不生气了吧?”